便少陪了!”
燕琳若赶忙起身,执着她手安抚了好一会子才依依送出水榭,遥遥还在叮嘱婵娟要多多注意韩言语的身子等等。??铝撕靡换幔杂镏髌拖?г谑右爸?校??车男θ菀凰布淙绶缰性莆戆阆?3?锲?材羌淅黛澹骸凹?耍 ?p> “夫人何必气急呢。”柳芽儿在她身后缓缓站起身,“她也是可怜人。这几日,也给雪歌姐姐气得够呛,只怕已动了胎气呢!”
“可怜人?你还可怜她?他日若生下个公子,只怕身份就要越过我了!”燕琳若手指一个个点过水榭的诸人,咬牙切齿道,“到那时候,有你们好果子吃的!”
珠儿双手交叠在胸前,规规矩矩低着头站在一侧,连大气也不敢喘。可即便如此,燕琳若还是注意到了她,又阴又冷地来了一句:“珠儿,随我来!”说罢,红蕊绿芙一左一右伴着她往冰室去。
几人绕过池塘,红蕊左右一个梭巡后,领着燕琳若走近一块抱石之间,若不细看,谁也不能发现这里还有一道入口。
绿芙取了火,几人顺着光拾阶而下。眼见得隐约可见有丝丝的白气冒出来。温度变得越来越低,仿佛又回到了寒冬腊月——冰室之中不仅存了许多巨大的冻方冰块,还有许多不在时令的水果蔬菜。
说是冰室,这里空间却大,脚步轻踏倒还有回音。珠儿不觉得存些水果蔬菜需要这么大的空间,正在纳罕,燕琳若忽然回身,在狠狠扇了珠儿一巴掌。
小小身子的珠儿怎么受得了这一下,登时一跤坐倒在地,粉嫩的小脸突突直跳,已然肿了起来。
“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燕琳若言辞狠戾,看这样子扑上去咬一口珠儿都说不定。
珠儿拼命忍住眼泪,返身过来跪在燕琳若脚下,可身子却难以控制,已然抖索成一团。红蕊蹙眉咬唇,眼中满是不忍,可绿芙半仰着脸,却带了几分嘲弄意味。
“奴婢该死!”良久珠儿才从齿缝中挤出这四个字。
燕琳若狠狠骂道:“你是该死!本夫人让你去做什么了?你倒还是真去实心实意伺候那贱人!还为她去求了十五爷!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是吗?”
“奴婢不敢!”珠儿俯首在地快速答道,“珠儿有话要说,请容奴婢上禀了,再处置奴婢不迟!”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燕琳若不耐烦到了极点,她懒懒看着指尖涂抹的朱红色蔻丹,口吻又冰又冷,“若有半句虚言,珠儿,你知道下场吗?”
珠儿惊恐到了极点,长舒一口气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才娓娓道:“夫人,您想,雪歌姨娘是十五爷新宠,正在浪尖上。阖府上下,除了夫人您,谁敢与之比肩?她韩言语不过是个侧夫人,算是个什么东西?奴婢这番去十五爷面前求了,亦是为夫人做事!韩言语仗着有孕,胆敢惊扰爷的雅兴;又惹了雪歌姨娘——夫人您想,她这般恃宠而骄,恐怕气数也要尽了!再者,雪歌姨娘会不记这笔账吗?想必更会为夫人办事!除了这贱人!”珠儿话虽如此,心中却在滴血。为了活命,她不得不说一些违心的话。
燕琳若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旋又消失,她厉声道:“这话说的真不老实!绿芙,给我教训她!”
珠儿大惊,只见绿芙从袖筒里抽出一块木尺,一手扯着珠儿头发,一手狠狠扇向珠儿的嘴唇。只听得啪啪连声作响,犹如春节的鞭炮。珠儿的口唇立时肿了起来,不断有鲜血涌出。巨大的痛处令珠儿泪流满面,可她不敢争辩——这个时候越是争辩,越是得挨打。
红蕊不忍,轻扯着夫人的振袖,轻声道:“夫人,请您手下留情——珠儿毕竟是长孙殿下赏过的……若下次殿下入府做客,见她破了相,只怕是……”
燕琳若一怔,忙冲绿芙道:“够了!”
“噗!”珠儿喷出一口血,歪倒在地上,她痛得自己爬不起来,浑身发抖中几乎要晕厥过去。
“珠儿,实心为夫人做事吧!”红蕊俯下身子轻声道,“今儿夫人只是小小惩戒你一下——隔日夫人便不会有如此好心能饶过你了!”
珠儿双手紧紧抠着地缝忍住疼痛,拼了命复又跪好,竭力点头称是道:“是……是!谢夫人不杀之恩!”
“本夫人才舍不得你死呢,珠儿!你是这样漂亮,杀了你,长孙殿下也会舍不得,不是吗?”燕琳若弯下腰,伸出白净细长的手指轻抚着珠儿的脸颊,“所以,你要听话,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