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静静地听着季金贵在另一头咒骂自己,镜中的自己唇角微勾,她早就习惯了,不是吗?
季金贵暴躁易怒,重男轻女,常常不分青红皂白就责骂自己,但无论如何他还是自己的父亲,他给了自己优渥的生活,现在的一切享受都拜他所赐,所以她无须抱怨,她对他所有的孺慕亲情全都埋葬在上一世了。
对女儿的乖巧和不顶嘴,季金贵还是满意的,将心中的怨怒发泄出来之后,他也平静了不少,反正叫季青凌过去也是做个样子而已,他之前也没指望能这么容易搞定陈冬一家。
“这一家人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季金贵恨恨地说,“是该给他们点儿颜色看看了。”
季青凌眉心一跳,虽然对季金贵的发家史并不清楚,但依稀记得他在社会上有些不甚清白的朋友,遇到棘手的事情常常会求助那些人,如果让季金贵找人去对付陈冬的父母,只会让局面越弄越糟,何况季家在a市本来就没有几个盟友,真要是硬来说不准会闹出什么事授人以柄。
前世季金贵是突发脑溢血而死的,虽然那个时候她自己的婚姻一团糟,整个人浑浑噩噩的,但依稀也听说他是因为一个女人的事儿被季青宝气死的,那个女人当时是季金贵的女朋友,谁知道竟被他当场捉到她和季青宝勾搭成奸,正值壮年的季金贵就这么被活活气得脑溢血,这两人还故意拖延时间,不把他送到医院,最后导致他英年早逝。
这虽然只是未尽证实的传说,但也可以看出季青宝如果再不管教,就不止是祸害别人了,直接就祸害到自家人头上了。
“爸爸,你什么时候有空,我想当面和你谈谈。”她下定决心,无论如何她就谈这么一次,不管结果怎样,她都算尽了为人女为人姐的责任。
季金贵有些讶异,这个女儿向来都是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的性格,无论是出嫁前还是出嫁后在家里都是默默无闻,别说是主动和他谈话,就是他问上三句她也只能答个一两句,今天竟然会提出和他谈谈,倒是奇怪了。
他心里好奇,倒也没有再骂骂咧咧的,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爸爸,我最近听到一些传言,说我们季家坏了商场上的规矩,有不少人准备联手对付我们。”季青凌不准备和季金贵绕什么弯子,一来她没那个本事,二来实在和季金贵无话可说,索性就单刀直入了。
“傅梓君说的?”季金贵的脸沉了下来,却没有反驳。
“你觉得他会和我说这个吗?”季青凌苦笑。
“谁让你没本事,连丈夫都笼络不住……”季金贵气不打一处来。
她不想听他唠叨这些无谓的闲话,索性打断了他,“我要真有本事,也不用嫁给他了,直接进季氏帮爸爸的忙不是更好?”
季金贵没想到一向闷不吭声的女儿竟然敢打断他的话,最重要的是还噎得他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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