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泽昆闻言顿时无语了,心忖人家好歹来者是客,你叫人家费用自理,这是待客之道嘛?亏你还是大富豪呢!
电话另一头的费伦似猜到了陈泽昆的想法,哂笑道:“大sir,他们既不是我朋友又不是我儿子,费用当然得自理喽!要是你觉得不合适,我也可以让他们把住酒店的账单拿到警察部报销。”
陈泽昆一听,忙道:“别别别……这次这几个人的费用报销都会算在我们港岛总区头上,所以还是能省则省吧!”
“既然如此,那大sir你还有什么其他指示没有癢。俊?br/>
“没有了,总之等他们正式联络过警察部那边你再出面吧!”
结束了跟陈泽昆的通话,费伦再次将依韵四人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可疑细节回忆了一遍,旋即苦笑了一下,疑心太重是在轮回空间里挣扎求存时落下的毛病,任何异常情况都会令他生出戒备,真不知这样的心态是好还是坏。
算了,还是别想了!费伦在心底给了自己一个暗示,只要依韵几个人不拐弯抹角地调查他,他才懒得理会他们的目的呢!
可惜,这样的暗示对费伦而言不太管用,一回到重案组,他就让仇兆强找来了有关西环码头枪战案的全部枪械资料,一页一页地重头看起,发现里面确有不少涉外装备和黑枪,但根本没有值得劳师动众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甚至连类似武器部件的碎片都没有。
这一发现。不禁让费伦再度升起了对依韵四人来港究竟意欲何为的疑窦。
想了又想,终究是不放心,费伦来到楼梯间。掏出手机,改了个军用信号频道,连上卫星,又跳转了十几个肉鸡,这才接通了一个远在美国的越洋电话。
跟那边说了一大通依韵四人的详细体貌特征,甚至精确到了每个人的脸型比例,颧骨高多少、鼻梁又向某一边偏斜了多少度、嘴唇是怎样的厚多少毫米……讲完之后。费伦冲电话那头道:“四十万美金,我要尽快搞清楚这四个人的身份。”
话筒里传出沙哑的声音:“没问题,你出钱。我出力,最多两天我就会拿到他们的资料,记得在中午十二点前先付四分之一的订金,账号照旧!”
“我这边也没问题。邮箱地址的变化规律也照旧。”说完这句。费伦直接挂断了电话。
打过这通电话后,费伦才稍微放松了一点,施施然走回办公室,将上午无所事事的时光消磨过去。吃过午饭,他驱车赶往粉岭ptu总部。
刚到外面的大操场,费伦就听见“加油、加油”的呼喝声,循声眺望过去,发现姜雪这美女警长正在跟一个蓝帽子比障碍。她已经领先了老大一截。
看到这幕。费伦三步并作两步赶过去,在障碍道旁边大喝道……蓝帽子和姜雪都听见了费伦的命令。顿时立定站住,操场上的加油声也戛然而止。
费伦来到姜雪面前,目光凌厉地盯着她,斥道:“我叫你们过来粉岭这边干什么?很闲呐?池问寒!”
听到费伦的叫唤,正混在人丛里加油的池问寒立刻应了一声:“到!”随即小跑到费伦面前,和姜雪一块站定。
“我记得今天是由你这个副组长代(我的)职对吧!”费伦问……费伦脸色稍霁,正当池问寒和姜雪觉得已经过关时,他手指二人,厉声道:“你,姜雪!还有你,池问寒!黄牌!”
这话一出,围观的蓝帽子俱都一头雾水。黄牌?!搞什么?打足球赛么?
人堆中的计莫知等人心神俱震,显然没想到费伦会处罚得这么严厉。
池问寒和姜雪更是哭丧着脸,就差没掉眼泪了,刚刚才有四个同伴因为两黄变一红卷铺盖走人,没想到他俩这么快就撞枪口上了。幸运的是,在此之前他们两个都没有得过黄牌,不然就该滚蛋了。
“另外,应急小组全体成员都有……”费伦竖起一根手指道,“围着操场跑一百个圈,什么时候跑完什么时候开始今下午的训练……各组员回应一声,迅速集结成一个队列,跑上了操场跑道,毫不在意周围蓝帽子们诧异的目光和嗡嗡议论的声音。
费伦也丝毫不在意周遭的眼光,径直折往ptu大楼,去了他在这里的临时办公室。
跑道上,早就身负一张黄牌的计莫知仍心有余悸,还好提前一个礼拜和池问寒换了副组长代职的时间,不然今天就该他当“头儿”,在蓝帽子反复挑衅的情况下,他肯定会答应姜雪和蓝帽子的障碍比赛,而得黄牌的铁定是他无疑。到时候两黄变一红,那他可惨了。
想到这里,计莫知赶紧几步,凑到池问寒身边,小声道:“老池,谢了啊?”
池问寒愕道:“累你一块跑圈,谢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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