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由我出面,在医院里打听了一下,得知那包副乡长处理好了伤口,已经被安排住院了。
我们赶到住院部,瞧见病房门口有几个警察,便没有进去,而是在楼道里等了一会儿。
等那些警察离开了,世间差不多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医院的人变得很少了,我们没有走过道,反正三楼也不高,于是从外面的水管子和空调架上攀爬进了病房。
首先进去的是身手最为灵活的老鬼,其次是看似痴肥实则灵活不已的黄胖子,而我是最后一个。
我翻窗而入的时候,两人已经控制好了现场,有一个中年妇女给敲晕了,放在了旁边的陪床上面去,而黄胖子则弄了把小匕首架在了病床上那男人的脖子上,来回地剐蹭着。
我进来的时候,老鬼正在笑,说哎呀,没想到你还挺有心机的,故意找医院要一个伤害证明,这是准备把张庆往死里整啊?
往死里整?
也对,有这么一个家伙在,天天上访也挺烦的,还不如整进牢里去呢。
那包副乡长是个地中海半秃头,戴着一副眼镜,长得白白胖胖的,眼睛细而狭长,一看就知道是在办公室里坐久了的官僚。
他脸色有些发白,不过尚且镇定,沉住气,问我们,说你们是张庆请来的人吧,有什么话,大家都可以谈,没必要把刀子架在脖子上说话吧?
老鬼瞧了我一眼,示意我上前来审问这家伙。
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这个副乡长,我就想起了我爸他们厂的那几个厂领导,一个厂子亏损成那样,工人的工资五六个月没有发,退休工人的医保也不报销,他们却有钱天天喝酒,开好车、住好房,子女还特么的去国外留学。
真的,我越看,就越觉得像,没有二话,直接上前过来,噼里啪啦就是七八个大耳刮子,毫不留情。
啪、啪、啪......
我这一通耳光打得对方都懵了,而旁边的黄胖子赶忙过来拦我,说哥,别打了,你这两天杀人太多了,凶性重,一不小心把这个也打死了,不划算......
这话儿说得那包副乡长更是一阵哆嗦。
我的天,这都是一帮什么人啊?
黄胖子拉扯着我,好说歹说,才将我的心情给平复了一点儿下来,再一看,这家伙的脸已经肿成了猪头,实在恐怖。
这般一看,倒是跟我爸他们单位的那几个领导又有一些区别了,也就不再有恨意。
我打爽了,停了手,这才慢条斯理地问道:”知道黄溯么?”
黄溯?
包副乡长先是一愣,继而浑身就是一哆嗦,连忙点头,说我知道,我知道......
我冷声笑了一下,说黄老大的做事风格,我相信你也是十分清楚的,所以你若是想要凑合着对付我们,那也行,回头自然会有人过来跟你玩,不过就不会像我这样温柔了,懂么?
包副乡长小鸡啄米一般地点头,说大哥,规矩我都懂,你吩咐便是,我能办的,都办。
我看着他一脸讨好的表情,冷笑了一声,说你要是别给我摆出那一副官架子来,早如此,也就不会挨着一顿打不是?
猪头包涎着脸笑,说对,老大你教训得是,是的,嘿嘿......
这家伙让我觉得恶心,不想跟他在多聊,于是告诉他,说我们过来找你,想必你也知道是什么事,张庆钓出来的那玩意儿呢,是我们哥几个自己家养的,一不小心溜了,结果给张庆给钓走了。
包副乡长恍然大悟,说原来是各位的宝贝,我说张庆那小子怎么可能会这般好运气呢。
我说你别插嘴,听我说——东西呢,是从张庆那儿被人偷了,这个我们知道?你也别狡辩,我们查过了,主事的人是你,这个我们也不怪罪,想着就一个问题,那就是东西在哪儿?
东西在哪儿?
包副乡长重复了一句,脸色有些尴尬,苦笑着说道:”我也不知道在哪儿,真的!”
我似笑非笑地问道:”你没有送给县领导?”
他摇头,说那都是谣言,我实话跟你们讲,偷东西的那人,是他们村支书帮着找的,说给两万块钱,事成之后交易,我也是打算买到之后,送给那副书记的,没想到那贼把东西偷到手之后,就再也没有露面了,我这几天也是一直心烦着呢,不知道该怎么办......
听到他的答案,我冷笑了一声,朝旁边说哥们,给他上一下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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