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没钱的闲置银行卡。把账号报给了对方。很快的,三分钟还不到,刘洋的手机就收到了短信,当看到那条短信时候,他的眼睛瞪得都圆了:那是一条银行通知短信,这短信告诉刘洋,刚刚有一万块的现金打进了他的账号里。
那时候,刘洋赶紧又在电脑上查询了自己的银行账号。确确实实,一万元的现金已经打了进来。
这下。当电话铃声再次响起的时候,刘洋已经是不敢再把“唐律师”当做骗子置之不理了——无论对方是什么人,但能随随便便拿出一万元现金来证明自己诚意的人,那都不是可以轻忽小看的,这次,他很认真地和对方谈了下去。
“那个唐律师。他到底想干什么?”这时候,连许岩都对这件事感兴趣和好奇起来,他问道:“你见到他了吗?”
刘洋点点头:“见倒是见到了——后来,我跟他约在学校里的咖啡馆里见面,那唐律师倒是蛮斯斯文文的一个人。确实像是个搞法律的知识分子。他跟我说,只要我们答应他做一件很简单的事,他那边就可以支付给我们五十万元——是立即支付的哦!”
说到“五十万”的时候,刘胖子眉飞色舞,显得颇为激动的样子。
许岩听得微微蹙眉——最近他挣的钱多了,眼界也广了。刘胖子所说的五十万元的报酬,听着是蛮多,但他倒也不怎么在意了。他在意的,是刘胖子所说的“我们”二字——许岩问道:“胖子,唐律师找的是你吧?怎么又变成我们了?你是不是说错了?”
刘洋连忙解释:“没错没错,我决计没有搞错。岩子,他其实要找的人是我俩,只是你一直不在学校里,他找不到你,只好找我,让我来给你转达这个意思。”
“哦!”许岩微微颌首:“那么,唐律师找我们,他到底想我们干什么呢?他该不会想我们干一些违法犯罪的事吧?”
因为跟文修之这些情报系统的人员接触多了,许岩也学到了一点他们的特质:多疑。
如果平常老百姓碰到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情,他们的第一反应往往是欢天喜地地庆贺,但放在那些有经验的特工眼里,碰上这种无缘无故的好事主动上门,他们的第一反应却是感觉到威胁:这是敌人给我设下的陷阱和圈套吧?对方无缘无故给自己好处,到底有什么目的?
现在,许岩首先想到的是:莫非,这是个针对自己的陷阱?
但,对方是谁,又是怎么知道自己身份的呢?
刘胖子兴高采烈地说:“我跟唐律师打听过了,完全没有那回事——人家是律师,干的就是法律的事,人家肯定懂法的,怎么会做违法犯罪的事呢?”
“嗤!”许岩嗤之以鼻——倘若是以前,他还真会相信这种说法。那些未经世事的老百姓往往都有这种错觉,以为警察、检察官、法官、律师,这些跟法律打交道的人肯定懂法,他们是不会干出违法犯罪的事。
但真正懂事的内行人都知道,这些直接在一线面向犯罪的行业,那往往都是最容易犯罪、犯罪率最高的人群——这些执行法律的人们,他们就像一道防波堤一样,用他们的身躯在黑暗世界与正常社会之间筑起了一道隔绝的墙。但因为直接面对黑暗和罪恶,他们的正面往往也给罪恶同化了,半黑半白。
所以,刘洋说对方是律师,许岩的警惕心并没有丝毫放松——就像自己打过交道的锦城市公安局刑警支队的支队长黄山,他和他的同伴做事亦正亦邪,根本不受法律的约束,其心狠手辣、杀伐果断,不在任何一个黑帮头目之下。
“胖子,你真是越来越啰嗦了,唐律师到底想要我们怎么样,你还没说呢?”
刘洋皱着眉头想了一下,像是这件事他也感觉很困惑,他说:“唐律师说,大家都是有文化有身份的人,他绝对不会让我们干违法犯罪的事情。他让我们办的事情很奇怪——呃,他说的也很含糊,说他有个委托人无意中得罪了我们,只要我们答应放他朋友一马不追究也不报复了,大家和好,他的委托人愿立即给我们五十万。”
“咦?!”许岩颇为惊讶,他不敢相信地问道:“唐律师真这么说了?我们什么也不用干,只要答应不追究他朋友,他就愿给我们五十万?其他什么事都不用干?”
胖子肯定地点头:“正是这样!我开始也不怎么敢相信咧,我反复跟他确认过了,他都是这么说——只要当着他的面,我们表态说一声不找他朋友麻烦了,那五十万当场就给我们,而且是给现金!”
“那,唐律师的委托人是谁?”
“他不肯说!”
“嘿!”许岩牙疼般咧咧嘴,这下,他可以肯定了,对方该肯定是冲着自己来的——光靠刘胖子的仇恨,应该还不值人家拿五十万来抹平。
许岩猜想,对方该是无意中得罪了自己,后来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于是想方设法想跟自己缓和关系吧?
但问题是,这个无意中得罪自己的人,到底是谁呢?
许岩苦笑——若说仇家,自己的仇家确实不少了。在日本,自己一口气杀掉了好几个警察,跟日本的公安警察结下了深仇大恨——但日本人不可能跑来锦城这边出五十万想要跟自己和解吧?
跟自己有仇怨的,还能随随便便拿出五十万现金来的人——许岩想来想去,他只想到了自己在京城遇到的丁司长一家——丁泉的儿子丁三是个纨绔,在街上碰到朱佑香,惊为天人,想调戏她,结果与许岩结了大仇,被文修之严厉报复,全家都被文修之送进了纪委,等于是家破人亡了——许岩想来想去,他觉得,跟自己有着仇怨,还能随随随便便拿出五十万现金来跟自己和解的人,也唯有丁泉这一家人了。
但有些事,许岩也想不通:文修之告诉过自己,说丁泉一家人已经被纪委和检察院联合抄家了,说是证据确凿,在他家里翻出了几千万现金?既然如此,那丁泉一家现在该在看守所里了,他们又怎么能出来找自己活动?而且,在先前,丁泉不是已经给自己送过钱了吗?丁泉怎么会这么蠢,把同样的错误给犯上两次?
陡然,许岩想到了一个可能:难道,是京城的事情有变化了,丁司长一家死里逃生了,重获自由了?
可是,如果真有这样的事,文修之怎么会不跟自己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