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你在忙吗?伤势怎么样了,疼得厉害吗?”
许岩摸摸自己的肩头现在,连那一丝隐痛都感觉不到了,许岩现在还真有点担心。担心自己好得太快了,等下连那道疤痕都看不到了,那等下文修之找医生来硬要帮自己看伤口,那怎么办好?他们搞不好会以为自己在装伤不成?
许岩含糊道:“我好很多了,现在已经不怎么疼了。”他赶紧岔开话题:“文局长有什么指示?请吩咐就是了!”
文修之爽朗地笑了:“你是今天的大英雄,大功臣,我怎么会指示你呢?只是,法医和刑侦勘验的同志在现场,他们有些东西搞不明白的。想请教你一下呃,还有,我们这边也有几个领导也希望跟你这个大英雄见个面,亲口听下你对搜查过程的汇报。你方便过来吗?”
文修之的态度很客气,问许岩是否“方便过来”,但许岩心里却是明白。这个邀请,自己是不好推辞的。他说:“好的。我就在附近的嘉威宾馆,我马上就赶回去吧。还是在栋的19楼吗?”
“对。还是在栋的19楼你过来吧。我们在这开现场会议。”说着,文修之压低了声量:“老弟,你是救了老哥我一条命了!大恩不言谢了,这事,我记在心里一辈子了!”
没想到文修之用这么郑重的态度来感谢自己,许岩也是有些感动,他低声说:“文哥,你太客气了!其实没什么的。”
“呵呵,我听说了,这次为了我,老弟你冒了天大的凶险……啊,不说了,我们等下见面说吧。我等着你。”
许岩挂了电话,跟梁可招呼了声,便快步出了房间。他出了宾馆,步行走回了嘉善小区,他心里有点发愁:“等下,那个古怪的现场,自己要怎么跟文修之他们解释才好呢?”
说来也是巧,在嘉善小区门外的街道边,许岩看到了朱佑香,她安静地站在街边,饶有兴趣地观望着街上人来车往的街景,背着双手慢吞吞地来回原地溜达着,那天真无邪的模样,就跟个女孩子在等着她的男朋友出来约会一样。
看到朱佑香,许岩更加头大比如跟文修之解释,他更怕见朱佑香。刚刚自己狼狈的一幕已经尽数落在对方眼里了,这次自己第一次独力作战,却表现如此差劲,许岩预感了,自己肯定要被她好一阵奚落和教训了。
他苦笑着,踌躇着放慢了脚步,迟疑着不敢走近看着朱佑香美丽又恬静的样子,谁能想象到,就是刚刚不到半个小时之前,她刚刚放出了凶猛的飞剑,斩杀了一头凶悍的怪物呢?
许岩注意到,朱佑香引起了街上很高的回头率,在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很多车子都放慢了速度,男司机纷纷降下了车窗,有几辆车走得歪歪扭扭的,差点出了事故。
就在许岩眼前,一辆红色的保时捷跑车在朱佑香的面前停了下来,车上一位衣着光鲜的青年摇下车窗对她说着什么,许岩也不知道朱佑香是怎么跟对方回话的,只见她微笑着摇摇头,但那位青年却是一直停在那边,对朱佑香说着什么,一副死缠烂打的样子。
许岩硬着头皮走过去,跟朱佑香打了声招呼:“嗨,轩芸,这人问你什么了?”
朱佑香转过头来,嫣然一笑,她笑容可掬,说道:“许公子,这位先生说要带吾去兜风。吾说不客气,吾不用打车,他却说让吾尽管开个价吧,多少都行,还说什么他功夫很好,让吾尽管放心,一定满意的许公子,这位先生到底在说什么,吾有些听不懂了!”
朱佑香脸上带笑,眼神却是寒如冰凛,许岩陡然一个凛然:他知道,出现这种表情的时候,朱佑香已经是心生杀机了!
许岩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他打量下车上的那个瘦巴巴一脸惫懒的油头粉面青年,他冷冷说:“我是她朋友,这没你什么事了,你可以走了。”许岩心想,我是在救你呢,小子!
那干瘦青年穿着一身看不出牌子的花格子体恤,脸部狭长,鹰钩鼻,有着翘起的下巴,戴着大墨镜,脖子上戴着粗大的金链子,神情间有些慵懒,又显出几分傲慢来。
一般来说,看到搭讪女孩子的男朋友出来了,一般人都会就此罢手的,但此人却是不同,见到许岩沉着脸盯他,他也不显出如何心虚或者害怕的样子来,反而说道:“嗨,兄弟,这妞是你马子吧?不错,我看上了。开个价,把她让给我你只管说好了,要多少钱?一百万、两百万都不成问题的,你说好了,我欠你个人情,你出去打听一下就知道了,我南城丁三!”他的声音沙哑又低沉,像是在喉咙里有一张砂纸在磨着似的。
许岩不怒反笑,他沉声说:“我不管你是谁,我也不知道什么丁三丁四反正,你再不走,那就等着要倒霉了!”
那青年听许岩这么说,他愣了一下,打量了许岩一番,脸上露出了不屑的笑容:“兄弟,你年纪不大,口气倒是蛮大的,在这南城地面上说要揍我的人,我还真没见过。行,兄弟,你留个字号出来,不管你是谁的人,反正,你这妞,我是要定了!”
听得这话,许岩心中怒火顿生,所谓身怀利器心生杀机,现在许岩绝技在身,做事自然有底气多了。但是,他还有点顾忌他看看周围,这是人来人往的街上,周围的目击者太多了,事后不好收场吧?
他正犹豫着,却听身后传来了朱佑香冰冷清凛的话声:“公子,杀了他!”
糟糕,朱佑香真的发火了!
许岩闻声,瞳孔猛然收缩。他毫不犹豫地掀开了休闲服的衣襟,伸手从腋下的枪套里拔出了手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