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怨的话语也不说。
她也没心情再继续吃饭,咕噜咕噜地喝下了两杯红酒,跟随着刚认识的两女一男,上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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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温泽直接返回警察局,把那双鞋交给刑事技术科的伙计,让其取出暗藏在皮鞋里的窃听器。
他本身深谙拆卸和安装窃听器,探测器这些,但警察部门里,对付窃听器的硬件更为丰富。
而且,刑事技术科的伙计几乎都是国外留学归来,痕迹检验鉴定的专业知识绝不会比他少。
很快,不到五分钟,两名专业技术人员就过去他办公室,让过去聆听那个窃听器的安装报告。
其中一名技术人员指着摆放在桌面的皮鞋,拿着块已停止了发射频率的微型窃听器,简短地回道,“苏探员,对方肯定也是我们这方面的高手。”
“他们首先将这双皮鞋的鞋跟按照纹路,毫无瑕疵地拆开,接着在鞋底用工具掏挖出个洞。”
“安装完毕窃听器后,他们用胶泥把窃听器与鞋底那块粘合,走路时,绝不会发出任何声响。”
“还有,这窃听器也是德国产的高端货,市场价值高达一万美金,拿着控制器,随时随地,可远程控制开启,关闭,窃听时间可达五天五夜。”
“最厉害的是,它的清晰度是所有窃听器类最高的,五千米范围也可清晰接收和去除杂音。”
“苏探员,这可真是好家伙来的,我们刑事技术科的同僚都是听过,还没亲手摸过,研究过。”
“不过,我们检验过,这窃听器是新的,并未发射过任何频率,你怎么知道它藏在皮鞋底部。”
虽然,鞋底与鞋跟的接合点,鞋垫与鞋跟的接合点,袜子的凸起标记,甚至裤脚边的缝合处,眼镜,戒指,手表,手机,项链,口红,耳环等饰物皆是同道中人惯于安装窃听器的地方。
可是,没确实证据和合理怀疑,警察也不能强取别人的物品。
不然,如果从公民的那些物品里找不出任何蛛丝马迹,很有可能被人反告,多作骚.扰呢。
这年代,人.权意识逐步加强,他们似乎也不太好办事了。
“没什么理由,只是他们太镇定了,凭直觉,觉得他们有安装窃听器。”
苏温泽淡淡应了一句,不详细解释。
他暗忖道:安装这窃听器的人是商泽黑的同伙,他们的窃听技术,心理承受能力比他们刑警似乎都强,不能小觑——
商泽毅不怕曝光,竟然找上门来,除了说他胆子大,还是只能感叹一句,心里质素很强悍啊。
而张光远领导下的扫黑组,除了配合其它国家和地区的警员,缉毒,追捕毒枭,主要的任务便是阻止和抑制海沙的那些黑社会分子平日里惹是生非。
这职责,总体来说,不算广泛,也不算狭窄。
张光远其实已经很配合他的工作,只是,扫黑组的警力不足,所以,跟踪黑鹰会那些成员的进度拖得很慢。
至今为止,他们只知道林莞音名下的三处房产,猫窟咖啡厅,私人诊所和她的
徐怀轩则只发现两处别墅和常逛酒店,某些俱乐部等。
陆风为人最低调,他的住房只是租来的一栋小洋房,名下,完全没有任何房产和物业。
扫黑组那些成员加起来也就八个,分身不暇,顾及不来太多的整日跟踪,窃听和暗访工作。
而海沙其它警队的警察,暂时又没办法参与扫黑任务的配合。
而且,盲目地跟踪,暗访,窃听都完全不起作用,叶庭鹰等人太奸诈了,像是会未卜先知。
苏温泽不断暗想,该如何才能揪出菲律宾那起坠机案的幕后黑手和黑鹰会违法交易的证据。
这类似的问题,他想得不少,但百思不得其解,为何叶庭鹰明明犯了事,却毫无踪迹可循。
离开警察局后,苏温泽驾车,径自回家。
江嘉良那位老父亲系国企煤矿的高管,被人揭发,贪张枉法,职务侵占,判刑入狱10年。
最近,听说江父想不开,失眠,中风晕倒过三四次,为此,江嘉良时常往监狱和医院两边跑。
苏温泽尚未进入大厅,便听见饭厅里面,传来一阵乒乒乓乓清脆但过于嘈杂的瓷碗碰撞声。
他的贴身女仆,邓春分单手提着两个黑色的呕吐袋出来,神色既慌张又焦急。
饭厅里,属于女人怀孕时,不断呕吐的独特声音震天,刺耳。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