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她,那双大眼依旧笑得眉眼弯弯,眼波潋滟。
“那请问护士妹妹,甚么是手指饼游戏呢?”此时,唐逐雀语气不自觉变冷了几分。
玩吃手指饼游戏?都是甚么女人,是不是见了个资质好点的男人就失魂落魄。叶庭鹰还比她更大好几岁呢,为何又可以叫她护士姐姐,一个称呼而已,有必要这样计较麽,真是不知所谓的女人。她对面前这年轻女护士的印象很不好,可是有些话,她只是想着,却没说出来。
她答应过宋蔚萍,也看在丁天赐是奶奶的老朋友份上,所以,她决不允许这样没头没脑,见了男人就不分东南西北,刚毕业的年轻女护士照料一位毫无生活自理能力的老人家。
“很简单啦,就是你含着自己的两只手指,说话哄丁爷爷开心,他开心了才跟你说话的。来来来,我教你,真的很简单,就跟哄小孩子一样”。也许是她改变称呼,换成更合别人心意的称呼:护士妹妹,那穿着白色护士服的年轻女子拉着她,走向沙发椅旁边。
含着自己的手指,说话哄他开心,丁老先生才跟你说话——唐逐雀听得一愣一愣的,这根本就是哄小孩子好不。不过,她需要观察清楚丁天赐的身体,精神状况,所以,暂时也默认了这样儿戏的说法。
那年轻女护士俯低身子,头凑到白发老人面前,把自己右手的食指,中指齐齐放进嘴里,含住,开心地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说话,“大帅哥,想不想吃手指饼?想的话,乖乖回答姐姐几个问题哦,答得好的话,姐姐马上请你吃棒棒糖和手指饼,好不好?”
沙发椅上面躺着的那位白发皱纹老人听见清脆的女声,原本半眯着的两眼慢慢睁开,露出发灰的眼白,以及两只神色无光的眼珠子,树皮般的脸皮又多了几条皱纹沟,咧开嘴角,嗓音沙哑苍老,叫起来,“姐姐,姐姐,喂我,喂我吃手指饼——”
唐逐雀看得毛骨悚然,百般滋味。这次,却不是因为老人触目惊心的满脸皱纹,而是因为老人家原本苍老无力,却又强作欣喜雀跃的嗓音,以及那些与说话者完全不协调的,充满童稚般的话语。
这白发老人,此时的反应,神情更像弱智的少年!
原来,所谓的手指饼游戏,是这样玩的——
她的心里,那股失落感瞬间更重了。
强笑着,摆手阻止年轻女护士的好心提议后,她走到已站在落地窗前发呆的男人身边,沉声问道,“丁爷爷有没定期就医?我想见见他的主治医生,再问清楚。”
“你怎么还不死心,人都这样了,你到底还想问什么?到底是甚么事?不问清楚,就会死人麽?”叶庭鹰低声,咬牙切齿应着话,脸色清冷。
短短时间,他原本还轻松平静的脸色,不知为何又多了丝丝愠怒。
没错,不问清楚,难道会死人麽?当然,暂时不会死人。只是,那个预言总想跟扎进肉里的刺,拔不掉,都会让她不舒服。
唐逐雀的唇角涩涩,拉扯出淡淡的弧度,苦笑道,“我只是想知道丁爷爷这样的状况有没机会改善,你觉得心烦就算了。把他交给我吧,我带他去就医,安排更好的环境给他。”
“随便你!不过,如果你这样帮着这样一个年老的强.奸犯,你妈那么麻烦,整天颐指气使的女人,又会不会同意?”叶庭鹰再次莫名地冷言冷语起来。
强奸犯?!闻言,唐逐雀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她急了,抢问道,“甚么强.奸犯?谁?”
“哦。原来你还不知道。丁天赐,年轻时候喜欢某些刺激,暴.力行为。结婚前,强.奸过他未婚的老婆,那事扬开后,没甚么人再找他算命,看风水宝地。当然,他后来也才结不成婚,打了一辈子光棍。怎么,这些事你都没调查清楚?永远都一知半解,难怪你做事糊里糊涂!”叶庭鹰见她茫然不解,反倒来了兴致,清清楚楚地解释给她听。
解释的同时,还不忘鄙视地数落她两句。
唐逐雀没心情跟他反辩自己做事糊里糊涂的奚落话语,她满脸疑惑,低声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那这事闹上法庭了吗?他后来不是因为40多岁就脑力退化才淡出风水算命行业?还有,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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