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然居所内。
玛莎看到尤里斯安、费利佩等魔法师在艾勒丝汀带领下又返了回来,于是冰冷尖锐地道:“我不知道我还有什么能说的,如果你们怀疑我有问题,请尽管向女皇陛下和大长老汇报,由他们决定是否抓捕和审问我,但在此之前,请你们远远地离开我身边,你们心灵的臭味让我恶心!”
费利佩和尤里斯安仿佛没有听到玛莎这么过激的话语,平静地将目光投向了艾勒丝汀。
艾勒丝汀深呼吸了两下,鼓起勇气,脸sè不太好看地道:“玛莎女士,魔法师们认为您有一定的嫌疑,所以希望能够搜查您的小屋和身上的树袋……”
“什么?他们认为我有嫌疑,所以就要搜查?”玛莎打断了艾勒丝汀的话,不可置信地尖利反问,这与她之前表达的意思完全相反,惊愕之中有火山爆发般的愤怒在酝酿。
接受她教导的jīng灵们同样难以克制自己的惊讶,同时,积累的反感和对厌恶让他们感同身受,仿佛有着类似的愤怒产生。
艾勒丝汀赶紧补充了一句:“母亲已经同意了他们的要求。”
“什么?”玛莎倒退了一步,旁边的jīng灵们也凝固了表情,女皇陛下同意了人类的无理要求?
说出这句话后,艾勒丝汀终于放下了心中的包裹,表达变得流畅:“玛莎女士,希望您能够理解,jīng灵树是我们赖以生存的根本,每一位jīng灵都想尽快找到它被污染的原因,让它恢复正常,在此过程之中,肯定会有错误的判断和方向,这在所难免,若哪位jīng灵因此受了委屈,我先表示道歉,但不会停止调查的进展,如果这里不能搜查,那位不能询问,事情很难深入下去。”
她将事情的责任完全地揽在了jīng灵王族的身上,揽在了自己身上,没有提魔法师和人类一句话,语气虽然轻柔,但却铿锵有力,上位者风范尽显。
这段时间的经历让她有了出生以来最丰富的磨练。
旁边学习舞蹈的jīng灵全部微微点头,不管怎么样,jīng灵树是首要的,虽然自己等人心里有愤懑,有怨恨,可阻止这方面的调查,无异于拿自己的生死存亡开玩笑,只是要注意不让该死的人类冤枉了哪位jīng灵。
他们望向海蒂、安尼克、阿弗瑞斯等魔法师的目光变得更加愤恨仇视,似乎将一切不满都归咎于了他们。
玛莎脸上暗青sè的皮肤让人看不分明她的脸sè变化,过了接近一分钟,就在大家以为她默认了搜查时,她突然开口:“我不接受这样的污蔑,女皇陛下肯定是被这些肮脏的人类魔法师蒙蔽了!”
“这是对我品格和心灵的攻击,我誓死不退!”
她这样坚决反对的态度让其他jīng灵都颇为诧异,如果真相信自己是清白的,等搜查不出什么的时候再向女皇陛下、大长老、公主殿下提出抗议也不迟,现在如此激烈地表现反而让人怀疑她确实有问题,这可不是能够闹情绪和脾气的好时机。
“玛莎女士,如果您担心魔法师们伪造证据污蔑您,我们可以全程监督,我相信自然馈赠我们的神术绝对不比魔法差。”一位女xìngjīng灵开口劝解道,她认为玛莎是因为这样的担心才拒绝搜查。
另外的男xìngjīng灵也很配合地宽慰道:“即使他们伪造证据,我们也能轻松简单地证明您的品格无暇,因为这事关jīng灵树的污染,看看黑斑有没有被明显消除就非常清楚了。”
海蒂看了安尼克一眼,又对尤里斯安点了点头,确认了看法,玛莎确实有问题,但她表现得未免太明显了吧?
面对周围jīng灵的劝说,玛莎仿佛缓和一点,冰冷地道:“你们进去搜查吧,如果没找到线索,我不接受你们的道歉,只希望你们能够自己羞愧地离开森林。”
费利佩双手插在口袋里,高瘦的身材没有半点晃动,散步般往树屋内走去,一步一步,他前面的空气仿佛变成了阶梯,让他直接走到树上,jīng灵们也跟了过去,怕他炮制不利于玛莎的证据。
尤里斯安、海蒂、安尼克没有挑衅jīng灵的想法,和艾勒丝汀、玛莎一起,中规中矩地飞了进去。
树屋不大,但却整洁干净,到处弥漫着树木和花朵的清香,除了书籍、乐曲、画册之外,玛莎的房间内只有简单的树叶吊床和一些枯萎花瓣、奇形石头、飘落树叶拼成的小饰品。
安尼克等魔法师在尤里斯安分配下,施展魔法搜查着两间树屋的每一个角落,其中,水晶龙阿弗瑞斯最为积极,小狗一样穿梭于jīng灵之间,目光炯炯有神地打量四周,仿佛要将那些亮晶晶的石头等物品牢牢记在脑海里,不时伸出爪子拿起来“检查”,久久不愿意放下。
这时,费利佩从书籍里找出了一本笔记,翻看起来。
“这是音乐和舞蹈方面的笔记,你看得懂吗?”玛莎心情不太好,话中含刺地说道。
费利佩听到音乐这个jīng灵语单词,右手就微微抖动了一下,接着冷漠地道:“放心,我的艺术细胞没有你想象得那么少。”
“是吗?你是拿尸体的大腿骨当竖笛,还是用肋骨作七弦琴?”玛莎毫不客气地讽刺道。在昨天与一些jīng灵的交流之中,费利佩并未掩饰过自己死灵法师的身份。
对玛莎的嘲讽,费利佩充耳不闻,继续阅读下去,过了好半天,尤里斯安、安尼克、海蒂、阿弗瑞斯结束了对其他地方的搜查,纷纷摇了摇头,表示没有收获。
费利佩脑袋抬起,满是病容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玛莎女士,我只想询问一点,为什么你在记录‘复仇之舞’时,会在每一个动作旁边都配上一段宣扬自然憎恨、人类可恶的话语,仿佛是必须的特定步骤和仪式语言?”
听到费利佩这句话,尤里斯安、海蒂等人都眼睛一亮,察觉到了什么,但又很快微微皱眉,似乎觉得太轻松太容易了。
玛莎表情不好地解释道:“这是为了讲解每个动作的要领,而且这和仪式有什么关系?”
“如是果要领,以你舞蹈家的水准,只需要写下对应的情绪,没必要弄得像演讲和宣誓一样。”费利佩不见一点欣喜地道。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