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苦寒之地,积攒了这么多年才有如此规模的血舞,本在形成血牢之术的时候,就耗费了不少,现如今被林辰用摄魂音波大力抽取了三成,怎能不让丁图心痛。
“咳咳!”
丁图用力咳嗽了一声,试图掩盖刚刚脸上的肉痛神色道:“没想到林道友也知道我皓首国的无上功法,如此见多识广,实在是让我佩服啊!”
什么佩服不佩服的,林辰怎么不知道方才丁图的用意,他本着林辰在和自己谈了半天,交涉了多项事宜之后,想着趁他头晕脑胀之际,一举爆发,利用血牢之术将林辰困住。
可没有想到的是,林辰对于《血神经》里面的功法如此熟悉,轻易就破开了血牢。
林辰在心中嘿嘿一笑,如果他告诉丁图,自己曾经正面撼过他们那所谓的皋牢大神的话,不知道那时候丁图脸上会作何表情。
这时候不远处的徐公已经站了起来,他的脸上,明显比以前苍白了不少,而且肌肉抖动之间,还透露出一丝丝的寒气,可见这次子午寒潮侵入体内的寒毒力道不小,以他的修为,还是没有完全驱除。
徐公一睁眼,便死死的看着林辰,看得后者头皮一阵发麻,“互有胜负,这次就算是平手!”
尽管身受重伤,但徐公的声音还是如同黄吕大钟一般,在林辰的耳边炸响,“林辰你且走吧,我南河城镇守者绝不阻拦!”
林辰拱了拱手,有徐公的这句话他就放心了。
只不过他在心里也有所计较,自己杀了南河城的镇守者,还不只一位,而且又带走了南河城的一件中品古灵器,这放在俗世间,那就是等同于断人财路、杀人父母的不世之仇,徐公恐怕也是考较到现在的局面朝着林辰这边倾斜,所以才选择了和解。
事情都处理完了,徐公的一句话一锤定音,丁图也就不再阻拦,当然他自认为自己也不是林辰这个和他一样熟悉《血神经》功法的年轻修士的对手,趁现在有个台阶下早点让开道路也好。
再者说来,林辰这也算是以一敌多,就连徐公这个元婴期的老祖一时半会都拿他没办法,他一个小小的金丹后期的修士,能有什么作为?
待到林辰的身影从玄玄洞的洞口没入,投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后,徐公朝着丁图招了招手。
后者立刻会意地飞身跃了过去,一把将徐公搀扶住。
这时候他才发现,徐公的身子已经变得无比沉重起来,而且他的额头上,有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元婴修士修炼到后面,讲究的是四个字“抱元守一”,那可是一个滴水不漏的境界,汗珠一出,那就是代表着身体内的功力有所泄露,肉身这具盛装着灵魂的皮囊有了纰漏之处,这对于以后的修行可不是什么好事。
更让丁图感到寒心的是,自己所扶着的徐公的右手,一点知觉都没有了,他低头一看,徐公那有意掩盖在长袖里面的右手,透过袖子上的破洞可以看到,有着一条半尺来长的伤口从他的右手虎口处,一直拖到胳膊肘。
这伤口的附近,还有着森森的天雷之力在边上,一道道细小的电弧弹个不停。
伤口深的地方,甚至于能看到白色的骨头,可见徐公刚刚真是用自己的肉身抵御了不少肆掠的天雷。
在那种天雷之力充斥了一切的力场之中,一星半点的灵气都难以吸取到,在天劫暴走的后半段时间里面,就连徐公都是在硬撑着。
他打量了下四周,徐天茂半蹲在地上,大口大口吐着鲜血,他的背上,还结了一层厚厚的坚冰,这时候徐公也没有多余的精力腾出手来帮他驱逐体内的寒毒了。
玄玄洞主也稍稍恢复了一点,他半睁着眼睛,一步步走了过来,身上的肥肉,在这次劫难之中,似乎一下子少了不少,整个人也精瘦了许多。
丁图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他靠过头来,低声在徐公耳边耳语了几句话,然后林辰就见到徐公脸上涌起一丝红潮,这红潮很快就退了去,取而代之的依旧是森然的苍白脸色。
“这帮泥猴子,趁着我们不在就闹事,徐公,要不让我先回去?”
丁图小心翼翼地出了个主意道:“以我的功法修为,只用半个时辰就足以镇压得了他们!”
“不,你还不够!”
徐公摇了摇头,缓缓说道:“你这些年和京公他们一样,都不在城里面待过,那些个造反的帮派里面,其实或多或少都秘密养了一两个金丹修士,现在他们不知道怎么回事,得到了我们这边的情报,所以才敢于出手,你要是这样一个人回去,一定会被他们给群起而攻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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