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朝着司马微约定的地方飞去。
……
“混账东西!”
许元春心疼地看着自己摆放在庭院中的四尊玉石狮子,空心的玉石狮子中所藏的东西早已不翼而飞,只留下底盖被钝器凿开的模子。
他一手叉腰,一手指着站在下面的护院们,破口大骂起来。
“废物,都是废物,让你们看个院子都看不住,还说是什么高手。要我看啊,都是一群废物。”
“堂堂阁老的宅邸,就像是个垃圾场一样,被人翻来翻去。”
“你们不要脸,我这老脸还要捏!”
许元春喋喋不休地骂了两柱香的时间,身边的佣人习惯性地端上一杯早已放凉了的灵茶。
他如同长鲸吸水般将一整杯灵茶吸了进去,然后动动腮帮子,将嘴里的茶叶嚼碎了吞了进去。
那佣人习以为常地将空空如也的杯子端了下去。
众人皆知,天华阁的许元春阁老家,从来没有倒过茶叶渣滓。
凡是许阁老自己喝的灵茶,通通嚼烂了咽下肚子。而那些客人们和家人喝的灵茶,许阁老也是一律不准浪费,通通让下人们做成茶叶饼然后分发着吃下去。
拍了拍自己圆滚滚的大肚子,喝下灵茶之后,心头的怒火也稍稍有点压制。
看着下面这些不成器的家伙,许元春连掐死他们的心都有了。
“哟,老许,你家怎么了?被元婴老怪炸了?”
就着这时,一声响亮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许元春抬头一看来人,连忙招了招手道:“老赵,你来啦,快快快,随我到后面坐坐。”
“你们这些废物,快给我滚!越远越好!”
……
许府后院。
赵天亮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他刚想将嘴里的茶叶吐出去,可脑中转出了许元春这个铁公鸡的吝啬样子,又悄悄地吐了回去。
若是让他看见了自己乱吐茶叶,说不定要讲上自己七八句呢。
“我说老许,许阁老,你这是谁招你惹你了,怎么生这么大的气?”
“还能有谁?”
许元春两手直抖地一摊,无可奈何地说道:“八成是那个臭丫头,派人将我那四座玉石狮子里面的东西给搜刮去了,那可都是我藏了好多年的私房钱啊。现在倒好,一个大子儿都不剩了!”
此刻许元春的样子,脖子缩在衣领里面,两只手一摊,没几根的头发被他又揪下了几根。
在天华阁中威风八面的许元春许阁老,此刻活像个被山贼洗劫了一番的小寡妇。
“老赵,我可是把你看成是自家兄弟,才告诉你这些事的。”
许元春一把拉过赵天亮的手,焦急地说道:“你不给我出主意倒好,还在这看我的笑话,有你这么做兄弟的吗?”
赵天亮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打趣道:“不是我老赵无情,而是第一次看你这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也有心碎的时候,我就感到一阵阵的……”
“好了好了!玩笑也开够了!”许元春把袖子一甩,一张肉脸拉得老长,“咱们兄弟这么多年了,你老赵也该给我支几个招了。”
“老许啊,你想,你和我,还有钱老大、公孙、司徒几个都算是兄弟,但那臭丫头可不会领情。”
赵天亮深吸一口气,低声说道:“她现在可把我们这些叔叔伯伯们,看成是在天华阁中赖着不走的穷鬼了,巴不得找机会将我们扫地出门,好剩几个子儿养他的那些新人。”
“对呀。”许元春巴掌一拍,“司马微那老儿就不说了,原来只是她家的总管,现在她一上位,也跟着做了大总管,硬是把钱老大发配出去干那些采购柴米油盐的杂活了。还有你我手下的一些老伙计,这几年来,被她借着各种法子查办的”
许元春急得青筋都要暴起了,他擦了一把额头的汗珠,急切地说道:“咱们可不能束手就擒!她老子的家业,可不是一个人打下来的,我们哥几个人人有份!”
“更何况,一个连紫府期都没有达到的阁主,简直就是拉低了我们历代阁主的修为最低下限!”
许元春眼睛一亮,他凑过来提议道:“那要我看,现在是时候给咱们阁中的一些人亮亮招子了!”
“不急,你现在这么早出头,就是给大家伙当了个出头鸟。”
赵天亮眼睛一眯,阴测测地说道:“最近不是要举办陨铁开剑吗,陨铁开剑仪式上,端木皇朝境内各大门派还有大小附庸都会派人来观礼,我们可以乘着这段时间找个老兄弟出头,到时候你再发难,嘿嘿……”
“不错啊!”许元春的巴掌重重地落在赵天亮的肩膀上,“我记得今日的人元拍卖上,司马微带人扣下了公孙的一名得力手下,我看啊,咱们可以去找公孙,以他的暴雷脾气,一定会答应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