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这样挺好,天天有酒,有妹子,虽然酒是散装白酒,妹子是来自五湖四海,但这才是生活啊,这才是人生啊!”
“以前的刘祥已经死了,现在在你面前的是李昏君!”
张梁翰本来就心情失落,看到自己师兄还是如此放荡不羁,当即就怒了,“你就不能振作吗,你对得起死去的嫂子和安琪儿吗?”
张梁翰伸手直接去抓李昏君的另一只酒瓶。听到“安琪儿”这三个字,李昏君那游戏人间的眼睛中蓦然闪现一抹浓郁的悲凉,表情怔了怔。
张梁翰的手已经触到他的酒瓶了,李昏君才从伤感中清醒过来,迅速地收敛起眼神中的哀伤,立马恢复成无所谓的吊儿郎当样。
李昏君一把将手中的酒瓶往身后躲,另一只手抓住张梁翰的手,冲着他直笑,“梁翰,今天你为啥有空来看我啊?是不是遇到啥烦心事了?”
张梁翰见根本阻拦不住李昏君,也只好作罢,瞪着他道:“我来看看你还不成啊?早知道就不来了,看见你这堕落的样子,我就来气。”
李昏君嘻嘻笑着看着张梁翰,看得张梁翰浑身不自在。
“别装了,我还不了解你,每次你来我这都是遇到了麻烦,说吧,有什么事,要我支招的。”李昏君一边夹着花生米,一边抿一口酒,乐呵呵地对张梁翰道。
张梁翰见心思被李昏君看穿,索性不隐瞒,感叹地说道:“师兄,我遇到了一个新人律师李超。他很像你年轻时候的样子,一样的不畏困难不畏权贵不畏恶势力,勇敢地为受害人出头。我和他交过两次手,两次都是惨败,第一次他状告性侵同性的毒枭犯抢劫罪,第二次是一起医疗损害责任纠纷案件,他全国首创提起性福权诉讼,两件案子他都顶住压力赢得胜诉。
“那风光和你当初办大案时一样的锋芒毕露!”
李昏君慢慢地喝着酒,慢慢地听着,张梁翰说完,他砸了砸嘴唇,闭着眼睛,玄乎其玄地道:“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楼塌了。初生牛犊不怕虎啊,哈哈,哈哈,愣头青总是有的……”
说着,说着,李昏君闭着的眼睛中竟然渗下泪水来。
李昏君静静地流泪,张梁翰默默地看着。
许久,张梁翰才叹气说道:“师兄,那事已经过去了十多年,你应该开启新生活了。那个李超有你年轻时候的影子,你不妨和他接触接触,也许他类似你年轻时的意气风发、一往无前、不畏权贵和追寻公平正义的决心,能触动你久已沉睡的心灵,能让你重新振作!”
“哈哈……”李昏君突然站了起来,仰天长笑,笑声止又响起放荡不羁的吟诗声,“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酒肉穿肠过,妹子滚床单,莫等闲,白了少年头,对穴空悲切……”
吟着歪诗,李昏君还朗朗跄跄地向着道路对面走去,笑吟吟地道:“大乔妹子,我来了,春宵苦短啊!”
对面正站着个浓妆艳抹的风尘女,那女人妩媚地翻了个白眼,浪笑着迎上来,“哎呀,死鬼昏君,今天才来找伦家,伦家都等你好多天了啊。”
李昏君一把搂过那妹子,一双手不停地游走,时而出没于高峰,时而隐身于峡谷,浪荡地放声大笑,“哈哈,今天正是敦伦的好日子,来来来,我们玩个七进七出……”
张梁翰黑着一张脸,痴痴地看着师兄癫狂离去,眼中带着深深的同情,十五年前的那件事,师兄终究放不下!
……
李昏君,你登场了!三更为书友李昏君贺,感谢李昏君对千郡的支持!感谢550942.200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