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丫头!”陈宏决咬牙切齿。如果不及时治疗包扎,他这条命真的要永远留在这座幽深的府邸当中,这不是他愿意面对的,即便人生阅历已丰富,年岁不小,谁又不愿意活得长久些呢!
再看另一边,卓飞燕只在丈许外稍缓了一口气,放松了一下右手,接着紧紧握住,抿着唇,双眼目光愤怒而怨恨,轻咬牙便奋勇冲了上去。
假如放在今天之前,或者说刚才那一刻之前,卓飞燕断然没有勇气去和江湖凶名赫赫的烂嘴巴陈单打独斗。
丈许的距离转眼即过,两片柳叶刀如同随风而动的柳叶,飘逸而灵动,只是在这个杀意弥漫劲风四起的院子里,不管怎么看都不是一道可以站着欣赏的风景线。
看着快速靠近的卓家丫头,陈宏决发白而苍老的面孔显得平静了许多,这可不是他放松了警惕,也不是他没把卓飞燕放在心上,而是非常清楚,凭现在的他即便对上卓飞燕,他的胜算很小,在这样的情况下,他选择以静制动,等待对方因焦急而显露的破绽,就像伏在茅草丛里等候猎物放松的老虎。
蓬!
忽然,那边传来一声拳肉相触的声音。
在卓飞燕双刀下险象环生的陈宏决不敢分神去瞥一眼,却是听到了一声闷哼,带着些微泡泡破裂的声音,不禁暗惊:“欧阳镜伤了?”
“陈传九,你够阴的!”欧阳镜闪退数尺,抬起左臂抹掉嘴边的血迹,嘴角勾起狠厉的弧线,“居然卖个破绽引我冒然突进。好,很好。”
陈传九心中微叹,遗憾自己内力消耗甚巨,又因王扑的横插一手而觉得懊恼却无计可施,立即转变为一丝无奈。
“王扑,联手杀了他,事后想要什么,我帮你达成!”
任何人都有超越自己实力的想法或梦想,而单靠自己的努力,有时候无法去实现它。欧阳镜游历江湖数年,非常清楚这个道理,以此调动王扑的积极性。对这类刀口添血的汉子来说,利益才能驱动他们更好的卖力做事。
“好!”王扑沉默了一个呼吸,点头答应。
一个好字,等于撕毁了他与陈宏决的口头约定,这背后究竟是否存在难言之隐,也许只有他本人知道了。
欧阳镜的脸上笑容更胜,添出数分得意。
噗啦——
流血不少的陈宏决接连挪移,且需全神贯注地投入战斗,险之又险地避过了卓飞燕的十余刀。然后,王扑答出的那个好字他没有听清,之后的一瞬,冰冷的刀刃划开了他的小腹,脑海里终是不由自主地产生一丝眩晕和沉重。
伤口不深,却异常火辣,陈宏决老脸血红,羞愧于被一个不足双十的小姑娘伤成这般模样,尽管他确信受到了左臂贯穿剑伤的极大影响。
似乎忘记了周身数处疼痛,似乎忘记了几处伤口流血不止,似乎忘记了他来此的目的,陈宏决猛然抬头,将足以吞噬一切的眼神投向一击便退的卓飞燕,右臂忽的下垂,杀猪刀转动,刀锋指向后者,整个身体微微一沉,全身的力量集中在了双脚,就在下一刹那,身如离弦之箭,又似下山猛虎,迅速而凶猛地扑向抿着唇一脸倔强和认真的卓飞燕。
看着仿佛变了一个人的陈宏决,卓飞燕的脸色不禁一变,那份为爷爷报仇的倔强和坚持依然还在,只是两道秀眉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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