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厉害!单独对上一个,我不是对手。”王扑有些傻眼,依然沉浸在对欧阳镜、方纯身份不小的震惊中。
“王扑,别傻愣着。”陈宏决在生死悬崖边走了一遭,比王扑更加冷静一点,沉声道,“他们联手和陈传九一战,不见得能讨到好,不然,这次行动会叫上你我,暴露他们的真实身份!!”
王扑紧握宽剑的剑柄,冲陈宏决点了点头,双脚点纵间,与烂嘴巴陈不但形成互相支援的阵型,还不断闪挪,找寻趁陈传九防守不利之时要他命的良机。
一道压得极低的声音传至陈宏决耳中:“邪笑为什么不自己动手?”
“谁知道呢!先别管这么多,此事完了,欧阳镜也该给我们一点确切的消息。”陈宏决的双眼前所未有的凝重,浓烈的兴奋与激动中,更有一丝不可化开的担忧,与狼共舞,凶险难料,更何况是江湖上最大的一只狼,再者,另有很重要的一条,欧阳镜作为阴阳剑派最出色的年轻弟子竟与邪笑勾搭在一起,是门派的命令还是自己的抉择?不论是哪样,这是秘密中的秘密,岂容他人知晓?此间事了,毕竟仅仅是一场交易,没有任何交情,会不会为隐瞒真相而被邪笑在院墙外袭杀?那么,他们一死,邪笑与卓尚之死完全脱了干系,没有谁会去怀疑他?
越想,陈宏决的心越冷,为掩欧阳镜二人的耳目,他周身的杀气没有任何淡化的迹象,内心却已被无法预料的将来填满。
“老陈,当心!”
当想到自己成了邪笑手里的刀又会被对方随便丢弃的时候,陈宏决不免有些愤慨,老子在江湖上闯出名声的那会儿,你小子还在你娘的怀里喝奶呢。这一想,他的精神不禁陷入一阵恍惚,身形在移动中出现明显的一丝凝滞。
说来陈宏决也是晦气,那个时候,陈传九向后倾仰避开欧阳镜的“推窗望月”,继而硬抗下方纯的“杯弓蛇影”,借力暴退数尺,恰好退向思绪万千的陈宏决那边。
王扑见了,忙不迭开口大喊。
陈宏决不愧是混迹江湖数十年仇家遍地走依然活得好好的几大独行凶人之一,那临场的反应当属江湖一流,对危险的本能感知更是令王扑佩服无比。王扑口中的“心”字还没落下,陈宏决的双眼显而易见的充满了警惕的神采,衣衫下那干瘦的身躯绷紧了所有的肌肉,身子仿佛重了数倍,沉重地砸到了石板地上,发出两下闷雷似的响声,而后杀猪刀挥舞向左,身影顺着之前发力的方向向右偏出许多掠了过去,人在空中近乎拧成了麻花。
可惜,陈传九的剑就以快见长,加之与方纯手中剑的撞击带来的力量,速度越加快了三两分。呲——剑锋与杀猪刀的刀刃相贴,摩擦出数粒火星。噗——剑尖还是不依不饶地刺中了陈宏决的肋边,带起一小片墨色衣角,还有几滴粘稠鲜血。
一招使出总有力尽之时,前有陈宏决之阻挡,陈传九惊艳的一剑终究没有建立足够的功劳,只是划破了陈宏决右肋处的肌肤,不过,这已吓出后者整整一个背脊的冷汗。
“这年头的臭小子实在太厉害了。”陈宏决做这般总结,“罢了,走着看,要离开的话应该有些机会,这里可是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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