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士借方纯杀神之名参与进来,一举杀了陈传九,私则为方衍报仇,公则为月黑盟除害,谁想,邪笑忽的传来一道命令,让独眼蛇他们适当参与。
再然后,眼下这个状况虽在欧阳镜的预料中,可陈传九的质疑却不在此列。
“哈哈!”欧阳镜先是短暂一愣,而后仰天大笑,半响,面色一沉,“陈传九,既然知道了这个秘密,你们——一个也活不到明天。”
“刘管家,先别说话,我,”一旁,卓飞燕压根儿没去听陈传九他们在说什么,双眼满是关切地看着刘疆,有些不知所措,“我先帮你封住几处要穴,再看看怎么治疗。”
“小、小小姐,不、用费、费心了,老夫必死——无疑。”刘疆勉力抬起右手,握住卓飞燕粉嫩的如玉雕琢的手,吃力地说道,“小小姐,老夫、老夫有个请、请求。”
卓飞燕如何听不出刘疆在交代遗言,忙说:“刘管家,您会没事的,您看陈传九不是死而复生了么?他一定有办法救你的。”
刘疆苦笑,摇了一下头:“小小姐,没用的,听、听老夫说完。”等了一会儿,刘疆才大缓一口气,似乎在凝聚他自己最后的一点生机,而后声音轻若蚊吟的说道:“老夫房中,柜下,左边第一块——地砖下藏了样——东西,小小姐,好好活着,一定要善用——”
握着玉手的手无力垂下,啪的轻微一声,拍打在冰冷的灰石板上,再看刘疆,双眼已然失去神采,脑袋亦无力偏向一边。
谁也不知道,刘疆的背后有着怎样的故事,即使是为主仆数十年的卓尚同样不清楚,而他藏得好好的那样东西再现江湖已是十余年后,那时,逍遥七剑闻名江湖,众人才知,这个刘疆竟是七星缚龙阵的传人,至于为什么没有把此阵的练习之法在月黑盟内部传授,这恐怕只能瞎猜了,或许是祖训如此,不得借阵作恶,或许仅仅是刘疆自己所做的决定。
卓飞燕没有留意到,死绝的刘疆面孔上带有淡淡的笑容,有些欣慰,有些不甘。
下一刻,将刘疆轻轻放下的卓飞燕倏地站起,同时拾起掉落在旁的刘疆用过的那柄钢刀,意欲前冲。这一回,唐如建终于制止了她,用力将她抱住。
几乎就在唐如建抱住卓飞燕阻止后者冲出去的时候,欧阳镜挥了挥左手:“杀,一个不留。”话音落下,墙头那边又掷来三道寒光,直取唐如建和卓飞燕的咽喉。
等候多时的陈传九身影一晃,后发而先至,清冷的长剑从唐如建身侧划过,仿佛一道霞光刺破了黎明前的黑暗,在唐如建和卓飞燕反应不及而陷入紧张的注视下,那道霞光轻轻抖了抖,那是一朵怎样灿烂的剑花,一闪一闪的,极美。
伴随三声清脆的叮当声,唐如建和卓飞燕回过了神,在前者的拉拽下,二人急退数尺,耳边传来陈传九的喊话:“唐兄,小语,保护好卓姑娘,柳兄,你去干掉独眼蛇,我会拦住欧阳镜和方纯。”
坚决而不容抗拒,没有一丝讨论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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