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俊斐道:“事不宜迟,今晚我们就去山谷看看。郑兄,你认识张会长?”
郑云霜道:“不瞒各位,此来王都就是给张叔送信的。”
当孙丛和丁晓羣带着一队卫军士兵前来的时候,文全龙和翁武风几个刚刚苏醒,在出示他们二人的公主府护卫腰牌后,那位鼻孔朝天的队长立即恢复了正常,甚至非常客气,并一再强调,“这是一场江湖斗殴,凶手在斗殴中伏诛”。
关于官道恶战的后续麻烦,不再是麻烦,柳俊斐诸人开始研究针对山谷的行动计划。
入夜,史阿泰约了郑云霜出去。站于离屋三四丈外一株大树下,史阿泰试探地问道:“郑少侠,令尊可是郑朝阳?”
郑云霜惊道:“史前辈认识家父?”
史阿泰有些失望:“哎,朝阳兄还在生气呀!不然,怎不会与你说说我和他的事呢?”
郑云霜更是震惊:“史前辈,你与家父交情甚深?可——”
史阿泰接道:“可为什么没听你爹提过我?哎,说来你也许不太相信,且看我演练几手。”说完,史阿泰走出数步,紧握大烟杆,身影即动,如龙游四海,又如猛虎出林,出手不凡,丝丝劲风朝四周荡漾。
郑云霜越看越惊,这与乃父郑朝阳传授的虎啸棍法多么相似。少了一点沉稳,多了一点灵动,那种凶猛的感觉完全一样!而郑朝阳从未与他说过另有他人会这一套棍法的。
史阿泰有伤在身,只演练了降龙棍法的一半便收手而立,平缓气息。郑云霜走了上来,道:“史前辈,这与家父传授的虎啸棍法太像了。”
史阿泰看向星空与山峦交接的远方,回忆道:“很多年前,中神州吉安城外有一位棍法师傅,他于晚年受了两个徒弟,没有任何偏颇地授艺。等这位师傅离开人世后,那对师兄弟都想把师父的棍法完善,但是,两人走上了不同的见解之道。一年多后,两人再次争论,都认为自己完善的棍法才是师父所想,争执不下,两人约定三天后比武决定谁是正宗。那一日,师兄弟两人大战一百三十七招,随后师兄输了半招给师弟。结果,师兄一起远走,再无音讯。师弟守师父之墓三年后,也离开了。”
郑云霜如何想不到这对师兄弟是谁,兴奋道:“史师叔!”
史阿泰擒泪应了声哎,又道:“师父的棍法取名龙虎,而我和师兄各执己见,就把自己完善的棍法分别唤作降龙和虎啸。”
这时,护送周勤锋大夫人等人去村子另一边的旧宅休憩的孙丛缓缓走近,道:“史前辈,郑少侠,为何在屋外说话?”
史阿泰急忙道:“大夫人她们可安顿好了?”
孙丛道:“是,江大山守在屋外呢!应该出不了岔子,史前辈,你与郑少侠认识?”
郑云霜欣喜说道:“孙护卫,史前辈是在下失散多年的师叔呢!”
孙丛笑道:“那敢情好啊,恭喜二位。”
史阿泰忽现一丝忧虑。孙丛见之,忙问:“史前辈在担心什么?”
史阿泰叹道:“孙护卫,你想一想,你和柳少侠的人死的死,重伤的重伤,柳少侠自己也伤的不轻,只有你、丁护卫、司徒护卫有一战之力,我这边李子丰他们必须有人看着,如此这般情况,今夜的山谷之行是不是仓促了些?”
郑云霜微锁眉毛,道:“师叔,孙护卫,进屋与柳兄商量商量。”
三人入得屋内,郑云霜掩上大门,恰逢柳俊斐调息运功结束走出里屋,他问:“孙护卫,大夫人她们可曾休息了?是不是有人看守?万一九命蜈蚣谭峻峰联系上周勤灵的人,也许会来夜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