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手乾坤’,打伤了前吏部尚书的侄子而被关押进了刑府大牢。传闻此人轻功一流,双手灵巧至极。他死了之后,一外号白毛飞狐的高手以孟玉满好友自居,曾闯进吕空大战一通,杀了吕空的原配夫人,重伤逃遁。此事当年轰动一时,卑职记得清楚。将军,你该不会以为此案乃白毛飞狐所犯的吧?”
朱迅子道:“本将军翻阅过一些卷宗,白毛飞狐向来独来独往,朋友很少,所以,白毛飞狐第一次未能为好友报仇,第二次说不得会以重金雇请杀手而为。罢了,我们先去现场看一看。”
当朱迅子带着十余人来到吕府外的时候,吕府门口有人喧闹不止。
“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去?我的丈夫昨晚应吕司狱的邀请来喝酒,彻夜未归,我相信他就在里面,你让我进去找他!”
“对,我儿子也来喝酒,他也在宅子里!”
“我儿子就在吕府当值,我非进去见我儿子不可!”
……
“安静,安静!朱将军来了,他自然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答复!”
瞧见远远走来的朱迅子一行人,虞控轻抹额头细汗,先冲门前一众百姓说着,而后小声与身边的大头兵低语两句。大头兵点头后,迅速跑开,来至朱迅子面前,将眼下的情况简单地汇报了一遍。
“朱将军——朱将军,您来的正好,我丈夫在吕府,他们为什么不让我进去找他?”
“朱将军,吕司狱请去的客人一个没有回家,我很担心我儿子也遭了毒手。”
……
朱迅子满脸苦笑,高高举起双臂,双掌连连做出下压的姿势,朗声道:“诸位稍安勿躁,且听本将军几句话。”
“好,朱将军,您说,我们听着。”
“是啊,还请朱将军明察秋毫,我儿子不会去害吕司狱的。”
“将军,我儿子是吕府一名护卫,听说吕府出事了,我也担心他会出事……”
……
又是一阵喧闹。
稍稍安静后,朱迅子大声说道:“大家的心情,本将军能明白,但眼下吕府府邸内情况不明,不如这样,你们虽虞控都统先进去,在前院院中静候片刻,本将军率人彻查一遍,再给诸位一个担负,如何?”他的心里却是微微一叹,幸亏那刑府大牢狱卒没有大肆说出府内死者的惨象,否则,这些人还不闹起来?
有朱迅子的一句话,众人也安心许多,随虞控走进吕府大门。虞控为担心其中有人冲进后院,客院等地,命令几名士兵严守各处通道。
朱迅子则带着秦思方等人先行前往客居厢房处,甫一到西厢院门口,十几二十名护卫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到处都是鲜血,再细看所有死人,每人的脑袋之上无一不漏凹陷了一块,或有碗底这么大,或有鹌鹑蛋这么小,甚至面目全非者亦有,红的血白的浆混在一处。
士兵中已有三人大吐起来。
“思方,你带三人进西厢房瞧一瞧,是否有人活着?”朱迅子吩咐道,“你们三个,要么守口如瓶先到外面静候,要么吐干净了,把这些死者运至偏院去,等刑府仵作查验。其余人随我去后院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