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田稳神色变为淡淡的不屑,撇嘴道:“赵裤裤,你果然病的不轻。船哥——算了,你不喜欢我叫他船哥——陈传九死的时候,我又没在旁边,是你!你们在他身旁,他到底死不死的,你会不清楚?你拦住我就为了这个?”
问出心里话的时候,赵裤裤浑身有点紧张,竟没能把田稳瞬间的不正常察觉,但听后者的几句话,赵裤裤目露恼恨:“忘恩负义之辈,还说什么船哥原谅,看看你,你对船哥一点都不关心,还谈什么朋友!好,我再问你一个问题。昨天中午,与你吃饭的那人是谁?住在哪里?呃,两个问题,最后的两个,我只要真话。”
田稳的眼神露出一点惊疑,与船哥的见面怎会被他知道,谁告诉他的,难道昨日在酒楼里还有认识我的人?压下这份震惊,田稳淡淡的说:“我在王都待了也不是一天两天,有一两个谈得来的朋友,难道不行?还是说,我交一个朋友就要向你汇报?赵裤裤,这是我的私事,你无权知道。”
赵裤裤冷冷轻笑:“说,那人是不是船哥?”
田稳伸手要推开赵裤裤,同时平淡地说道:“这个问题超出了你刚才决定的‘最后两个问题’,不过我为人不错,就给你一个答案,随便你怎么想,就算我说了不是,你还是认为是的话,我也没办法让你改变主意。赵裤裤,让开,雪公主允许你随意进出公主府的一些地方,可不是说允许你扰乱公主府正常的巡逻,现在我身担巡逻之责,出了事情是不是你来承担责任?”
赵裤裤让开了去路,田稳冷哼一声,快步走过,转眼消失在走廊尽头。赵裤裤未看远去的田稳一眼,脸上表情阴晴不定,似乎在做一个非常困难的决定,半响,他轻轻叹了口气,独自离开了公主府,并没去见林诗语她们。
太阳西斜,洒下一大片淡金色光芒。执行完巡逻任务的田稳迫不及待地离开了公主府,令碰到他的诸多护卫满心不解,他们很少见到田稳急匆匆的模样。
来到勇名街,又走了一程,田稳拐进一条长长的巷子。走到巷子一半深的时候,他突然转过身,看见身后确实无人跟踪,这才快步走到那间陈传九租住的小舍前。
“缺瓦墙头,掉漆院门,门框之顶缝隙里插了指长薄木片。”田稳就站在院门前,看了看陈传九告诉过他其暂居之地的几处特点,尤其是最后一点,那是陈传九住进这里便做好的记号,附近只此一家。
“就是这里了。”田稳把手按在门上,轻轻推了推,却不能推开院门,不禁呢喃道,“果然出事了。”
想到这里,田稳纵身越过墙头,站到了小院里。当屋子大门被人踢坏的情景映入眼帘的时候,田稳心尖突突猛跳几下。不顾屋里可能存在的埋伏,田稳如箭般冲进里面,一床可怜的被子让人绞碎了,泛起淡淡黄色的棉花一小团一小团地铺满了半个屋子,十几滴鲜亮的血洒在床前的小块地方,那边的纸糊窗格被人撞坏了,只有两根指粗木条勉强挂在那里。
田稳不做多想,飞身穿过窗户,几眼寻到寥寥的血迹,马上循迹查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