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锐的时候,如何会再派人手谨守城门?难道因云中三虎、定波湖四龙的死而守在城门,看到雇佣合作的绿林中人直接上去接……”
也许只是随口一说,但说着说着,慕容岳松的脸色同样不大自然了,因为他说的是个非常有可能的可能。
唐如建泰然自若,微笑说:“你们想得太多了。”
慕容岳松慎重的摇了摇头:“必须有必要的谨慎,陈传九并非死在身手不足,而是对月黑盟的力量估计不足,这是其一,其二才是他关心则乱,真个听从月黑盟的恐吓,独自赴会。对付他的人里面有一个轻功绝强比肩当年飞仙的黑衣人,和六叔秘密走访了几个在王都的江湖朋友,皆不清楚此人是谁。他很神秘,却也告诉我们,月黑盟隐藏了一部分力量,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动用的力量。”
柳俊斐沉吟后,道:“邪笑呢?据陈传九所料,他应该就在王都!”
慕容岳松道:“不知道,至今没有现过身,也许陈传九猜错了。当然,还有很多的可能,譬如,他就是月黑盟王都势力的首领,他的真实身份约束着他等等。”
唐如建打断二人的臆想:“我们还是实际点。从卓飞燕入手,辅以对王都局势变化的判断,弄得月黑盟疼了,王都势力的主持者想坐也坐不住了,自然而然地会出现在我们面前,至于邪笑,嘿嘿,总会出手的。”
慕容岳松笑道:“对,把握眼前才是硬道理。”
忆起当日风铃大闹冲凌剑派后院的情景,柳俊斐心若火灼,好不容易将之压下去,缓声说:“慕容兄,我们暂且告辞,需回去与赵师叔通通气,以防万一。”
“对,应该如此,我也要分派几个人手加强对卓府的监视。”慕容岳松没有挽留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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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客栈走的柳俊斐和唐如建不如之前走的那么轻松了,一则,陈传九的死讯教他们笑不起来,二则,王都的形势似乎比他们预料的还要糟糕一些。
“你们终于来了。”
刚买进客栈门口,赵裤裤迎面而来,“王山告诉我,你们一早便走了,他不晓得你们去了哪里,所以,小弟只好在这里干等着了。”
唐如建抬手想说些什么,柳俊斐拉了拉他的袖子,冲赵裤裤笑道:“我们进房间慢慢说吧。”
进了客房,柳俊斐关好门,绕着房间走了一圈,极为谨慎地倾听并非他们的人住下的左边客房有无动静。最后,他才随赵裤裤坐下。
柳俊斐脸色一黯:“我们去见了慕容岳松,他告诉我们,陈传九死了。”
赵裤裤面露哀伤的说:“我已经知道,昨天林诗语告诉我了。早些时候,我去了趟船哥的坟地,和他说了会儿话,之后才回来找你们。”
唐如建拍拍他的肩膀,宽慰道:“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便。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你的本事缺少不得。”
赵裤裤愣了愣,感觉面前的两位眉宇间有股淡淡的兴奋劲,不禁问道:“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