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陈传九道:“不想南宫家有事,就照做。事情会很快结束,到时候,咱们还可以坐在一起喝酒吃菜。我可不想到你坟前喝酒,哈哈——”
“船哥,昊哥,有这么严重?”
“昊君,传九,是不是做得过火了点。”
“师兄,看你们把南宫公子吓得,这哪是请人吃饭呀。”
“破船,究竟发生了什么?是不是朱将军跟你们说了什么?
“与朱将军没有关系,”陈传九的解释到此为止,当然,这是南宫通在场的原因。
不出五息,面色大变的南宫通做好了决定:“行,你们的事我不会参与,这件事我也不会和家里的人说一个字,更不会对别人说。但是!陈传九,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朋友,对不对?”见陈传九点头,他又道:“好,以后需要我帮忙的时候,尽可来找我,打架那种事,我南宫通确实办不来,可找找某人的线索或者王都一些势力的情况,我可以助你们一臂之力。”
“不是一臂之力,是一嘴之力。”赵裤裤乐呵道。
南宫通没去在意赵裤裤的玩笑,为自己倒了些酒,仰脖将之喝下。对陈传九,他既有些恼恨又有点感激,若非他,他如何会得罪曹显山,可没有那一次,他或许还是在街上闲逛的纨绔少爷,根本不会静下心认真经营一家酒楼,还得到了南宫飞扬的认可。当卓小刀回到府里,与他说了玄风洞一行,勾起几分对江湖的向往之心,于是,打心底愿意把陈传九当做朋友了。说点自私的理由,结交陈传九这种年轻有实力的江湖人士,以后遇到什么与江湖沾边的麻烦,大可请他出面。
牡丹阁的气氛渐渐又由严肃变得热闹。
“作为同一条街的对手,我不敢说对乐融客栈的了解在整个王都数一数二,可绝对不会差太远。”恢复冷静的南宫通侃侃而谈,“乐融客栈开店至今已有十年,掌柜姓李,四十有三。在富贵街上,乐融生意不错,估计能在整条街三家客栈、四家酒楼之中排在中间。”
赵裤裤插嘴道:“你南宫家的酒楼列在第几。”
南宫通叹息一声:“说来惭愧,只列第六,看似中间只隔了一家,实际上与乐融客栈的差距并不小。”
颜如玉沉吟道:“南宫通,听你的意思,好像乐融客栈还有个幕后的老板?”
“正是如此。”南宫通猛的点点头,“李明生有个亲戚,在朝中为官,可不是芝麻小官,而是一朝尚书。你们也瞧见,乐融客栈的位置有多好,与王荣道相去不到十丈,若非有那么个亲戚,他李明生根本无法保管住客栈,老早被周家买下了。”
吴昊君问:“周家在富贵街也有生意?”
南宫通羡慕道:“是啊,周家生意遍布各行各业,客栈,酒楼,镖行,玉器等。富贵街之上最好的酒楼就是周家开的,位置虽不如乐融客栈,可它是老牌子,好像有三十个年头了,听爷爷说,那时候,富贵街还算不得王都三条主街之一。不过啊——”
顿了顿,他小声说:“周家出了个王振奇,居然有胆在城外拦路刺杀,这罪名可不一般。先帝曾颁下旨召,但凡在王都扰乱民心者重则直接处死,轻则当劳工搬石头去,这一去就回不来了。这一回,周家恐不安生。”
颜如玉冷不丁的说:“做生意有竞争实属正常,可切莫背后插一刀。那种行径十分无耻。”
南宫通怔住,支吾道:“我、我可没这么想过。”
牡丹阁很尴尬地静默了一会儿。
陈传九打破了僵局:“南宫通,那个尚书是哪一位?”
南宫通说:“礼部尚书李飞鹏,乃李明生的堂兄,已在位七年之久。从城里百姓的私下议论来看,此人为官不错。他曾经是马丞相的门客之一,但自从封为尚书后,为了避嫌,二人私下来往甚少。”
“那么说,乐融客栈很寻常?”问话的是吴昊君。
南宫通大点其头:“是啊,除了一点官家背景,确实很符合寻常来形容。陈传九,你们提这个做什么?”
陈传九友好地笑了笑:“不该问的别问,也不要去查,此事烂在肚里好了,有疑问的话,我们再去找你了解。来,吃菜吃菜,再不吃,菜要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