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人带信给田稳,让他密切关注三皇弟和四皇弟,只要有任何风吹草动,他必须即刻赶过去,保护他们。”
陆言虽有不解,但想到姐弟情深,也就没太在意,点头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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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午后,王荣道上走来两人,一者又矮又瘦,长脸,面色微黄,一者中等身材,年纪较轻,都做农家人打扮,身着劣质的麻布衣服,散发出淡淡的汗臭味。
“吕大哥,我们直接去找——”年轻人有些沉不住气,着急地说道。
“急什么,”黄脸汉子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他不喜欢我去找他,更不用说带上你了。先随我来去个地方住下。”
黄脸汉子似乎对王都熟悉的不得了,走到岔口,不用细想,或径直而行,或拐向一边,没有点滴拖滞,如流水一般。七拐八弯之下,当李钊言晕头转向不知置身何地的时候,黄脸汉子停了下来,指着一个旧宅子道:“就这里。”
宅子如院外所看并不大,小小的院子放了一只大水缸,角落堆着一小摞柴火,剩下的地方连给李钊言练练剑的地方也不够了。
“这是我在王都的住处,不会有人来打扰。”黄脸汉子推开房门,里面却是干干净净,几乎一尘不染,“但会有熟人来打扫。先坐下,我和你说些事情。”
失去了其父李诚,李钊言等于失去了倚靠,恶眼的适时帮助令他百分之百地相信着他。假如恶眼有意要害他,恐怕李钊言还会以为恶眼在帮他,当然,恶眼是不会除掉这么一个有身手的帮手的。
两人坐下,恶眼继续道:“李钊言,要认清你的现状,你不再是冲凌剑派的优秀弟子,没有人会给你打下手,虽然你有你爹留给你的不少银子,但坐吃山空的道理,我已经和你说过多次。所以,今后的一切,要靠你用你的实力去赚取。”
在看到李钊言点头之后,恶眼站了起来,道:“赶了两天的路,你先休息一会儿。别走出院子,你对王都不熟悉,万一走迷路了,要找到你不得不花费太多的精力,对你我都不是好事。我先去联络一下邪笑,快的话——晚上就能见到面。然后,我回来找你一起去吃晚饭。”
李钊言郑重的道:“好,你早去早回。”
……
当天色有些暗了的时候,躺在床上的李钊言听到了房门开启的声音,猛地惊醒,翻身下床,隐于衣柜之后。
“别紧张,是我。”
恶眼的声音令他放松下来,李钊言走到外间:“怎么样?”
“一切顺利。走吧,咱们该填一下肚子了。”恶眼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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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普通的花园,一条小径横穿而过,左右种了两株桂树,树上挂着无数干枯桂花,数下零星栽了些低矮的花草。
一华服男子悄然走入。在花园的南出口处,他的眼睛不易察觉地向侧下方瞥了瞥,那张左边带着浅浅刀疤的脸庞忽然出现了愣神,随即嘴角微勾,浅笑着走掉了。
他望去的地方摆了两块石头,一大一小,大的犹如头颅,小的只有花生这点,却正好嵌在大石头顶端地小凹坑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