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李钊言猛然点头,又道,“在离开之前,我想去见一见我娘。”
恶眼默默地摇了摇头,从怀里取出一个一指高的青色瓷瓶,在李钊言不解的眼神中,他的声音有些诡异:“这是易容膏,可帮你稍作容貌的改变,用法很简单,把脸弄湿了,取一点易容膏抹上。”
“这么简单?我马上用。”李钊言欣喜大叫,抓起瓶子朝里屋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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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几个真的不多留几天?难得见上一面,为何不多住些日子?咱们好切磋切磋。”脸色恢复红润的柳俊斐站在广场上,山里的轻风吹着他的发丝飞扬而起。
他的面前站着三人,吴昊君,颜如玉,卓小刀。
吴昊君笑了笑,道:“柳兄,玄风洞的事,乃传九分析得来,而且,他似乎着急让我带人动手,他那边多半会有下一步的行动,多一人多一份力量。现在,我的伤势好了大半,路上再花两天多,伤势基本能恢复。”
“吴昊君,陈传九这臭小子拿老夫玩呢?你见到他,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一顿,敢把老夫当枪使。”林动风潇洒地从内门那儿走来,怒笑声传遍整个广场。前天夜里,他和林动风聊了很长一段时间,知道了吴昊君出现在冲凌剑派后山的原委,他立即明白,所谓王都的那封信,是陈传九策划的,把他堂堂云剑山庄庄主当做一杆枪来使唤,当时就有去王都骂他一顿的冲动,可是转念一想,他的宝贝女儿心里只有陈传九,这去了,他确实火气消了,但女儿那边不好交代了,想来又想去,只好让吴昊君去训他一顿了。
“林庄主,齐长老(五师伯)。”几个年轻人见到来人,立即拱手行礼。
吴昊君问道:“林庄主,窦钉的伤如何?”
林动风微笑道:“那孩子很幸运,没伤到要害,不过,他恐怕要在山上多休养一阵子。齐长老,这孩子可就叨扰了。”
齐满捋了捋灰白胡须,笑道:“林庄主哪里的话!你助本门清除了内患,你我两派理应消除芥蒂,感谢什么的,该由本门说才是。”
颜如玉和吴昊君对视了一眼,朝两老拱手道:“齐长老,林庄主,时辰差不多了,咱们也要启程下山了。就此告辞,后会有期。”
“你们这些年轻人呀,性子真急。再等一会儿。”齐满神秘的道,“斐儿啊,你快去收拾收拾。”话音刚落,一名年轻弟子小跑着过来,怀里抱着一只包袱。
“韩师弟?!”柳俊斐神色疑惑的看着跑来的年轻弟子。
“师父,您的行李。”韩姓弟子恭声道。
齐满接过行李,瞪着柳俊斐笑喝道:“斐儿,怎么还杵在这里?你需随我下山,整顿门中产业,李诚把持这么久,烂账也好,用人也罢,都要花费不少精力调查,我一个老头哪做的过来?你师父同意你下山了。”
柳俊斐告罪一声,飞快的奔回内门。
吴昊君看着他的身影,担心的道:“齐长老,柳兄刚驱了毒,身子比较虚弱,受得了一天的颠簸么?”
齐满道:“哈哈,李诚把他养的白白胖胖的,该让他吃点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