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躲避何贵的纠缠,孙泰威很罕见地跑到了城南,独自一人钻进了平素连看也不看一眼的城南地区的青楼,毕竟他是有身份的人。城南都是寻常老百姓乃至穷人住的地方,这儿的青楼也是一般子弟光顾的场所,像他如此尊贵的身份自然不屑来此,但心里烦闷的他顾不了那么多,一头扎进温柔乡。
当夜色渐深,孙泰威猛然觉醒,要错过九王爷规定的回家时辰了。于是,他匆忙扔了一大锭银子,披上衣服,火急火燎的跑出青楼,仿佛遇到了什么慌张的事,惊得那青楼的老鸨脸色发青的找到陪他的漂亮姑娘,看到大块银锭,心情大为好转,笑呵呵地拿走了它,并给漂亮姑娘今晚好好休息的命令。
王都很大,不可能每一处地方都是一池清水,尤其是城南,这不——孙泰威刚出那青楼两条街,跑进一条不大的街道之时,旁边的幽深巷子里钻出五六个凶神恶煞的蒙面人,要抢劫他。
身为皇家子弟,多多少少练过一点,孙泰威更是其中的翘楚。高傲的他冷笑一声,挥掌打了过去,一招打得站在面前的人翻倒在地,爬不起来了,其他抢匪见了,反而激起凶性,一拥而上,顿时把孙泰威打趴下了。
不久,双拳难敌四手的孙泰威晕了过去,为首的抢匪摘掉了孙泰威腰间上佳品质的玉佩和华美的钱袋,其中一个衣衫破烂的抢匪双眼发红地看着孙泰威的衣裳,等他的老大干完活,他像饿了数天的老虎见到大块香喷喷的肉一样猛扑上去,扒下孙泰威的外衣。
一阵凉意却激醒了孙泰威,他大喝一声,一掌打晕抢他衣服的人,只是——他不幸地又被群殴了一顿,这一次更加狠,抢匪首领还不让他晕死过去。当他以为这下子会受尽凌辱的颇为绝望的时候,有人救了他。
孙泰威没看清那道灰影是如何出手的,甚至连人影也只是勉强捕捉到,只是一个呼吸,五个站着的抢匪统统倒了地,气若游丝。他吃力的站起,对首领有气无力地踩了几脚,拿回他的东西,接着,他冲方纯拱手道谢。
此事太过丢人,孙泰威没和第三个人说起一丁点,连他的夫人也不晓得,至于那些抢匪,他不敢杀了他们,请方纯再出手重创他们又不大合适,只是费力踩断了他们的手骨。那天回去以后,他说他要练功,单独住到一边。这数日来,他和他夫人没亲热过一回,同样未和一群狐朋狗友出门胡闹,只为了养好身上的皮外伤。
这时,孙泰威左袖当中,他的左小臂靠近手腕的地方仍有小块淤青,此处是当天受伤最重的,按私下寻的大夫验看后说,伤及了骨头。
而今天,孙泰威觉着周身外伤基本好了,怀揣一千两的巨款寻到了那一日夜里好不容易问出来的恩人的住处,热情邀请方纯来芳香酒楼品尝美食。
“恩人,这里是一千两银子,在下也知道这点钱不能抵过你的救命之恩,但聊表一下心意,请务必收下。”孙泰威自怀里取出两张五百两的银票,放在桌上,缓缓推到方纯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