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大亮,雪公主的书房桌案上摆着一份单子,列了十数样草药,有寻常的,有珍贵的。这张药方,即是金世言花了一个晚上琢磨出来的针对赤玫毒药的药方。
寻到这些药材,对雪公主来说并不难,从收到这份药方到凑齐两份药材,只花了一个时辰。金世言向雪公主道谢后,在自己的小院架起了一个火炉,上面搁好药罐。
“公主,之所以不去厨房煎药,是因为,这个方子熬出来的药汁气味很难闻,在外面更好一些,不至于熏死人,呵呵。公主啊,待会儿,我的小院里多半会飘起一阵阵臭味,您千金之躯,还是先回您的书房等待,再者说,此方有没有效,世言也没法下定论,但是,请公主,传九,还有刘护卫,你们大大放心,它吃不坏人,就算吃坏了,我也能救活他俩。”
在金世言难得一见的喋喋不休中,孙银雪拉着金欣悦、洪羽一起走掉了。院子里,除了负责煎药的金世言,只剩下陈传九和刘峰。
“你们两个看好。”金世言丢下这么一句话,又回到研究室去倒腾莫生留下的那些毒药了。陈传九私下问过他的师叔进展如何,金世言告诉他,已经接近尾声,再有两天三天就可调制出一些有用的解药了。
火炉的火势渐旺,一阵阵淡白色轻烟袅袅升起。
在陈传九和刘峰的闲聊中,药罐里响起一声声咕咕咕的沸水翻滚之声,随之而来的是——臭味,不是东西腐烂的令人作呕的臭味,而是类似黄连那样微微发苦的臭味。
当院子里的苦臭味隐隐钻进研究室,金世言开门而出,对陈传九催道:“传九,可以了,你倒出来,稍凉一点,给他们服下。刘护卫,你通知院门口的护卫,让他们知会雪公主一声,药汁已经煮好,是时候给慕容公子和林小姐驱毒了。”
“师叔,你干什么?”陈传九走近药罐,鼻子打皱。
“你师叔我干好事,瞧瞧我手里的瓷瓶,这可是相当好的东西。”金世言拎着一个尿壶一样的瓷器,来来回回地走,每走三四步,“尿壶”里落下数滴青绿色液体,一阵浓香顿时散发开来。
刘峰走了回来,使劲嗅了一嗅,一脸怪异的道:“什么味道?又臭又香又苦的。”
金世言白了一眼,道:“这是金某人根据女孩子用的胭脂研究出来的‘香水’,香喷喷的水就叫香水了。用来赶走你身边的臭味正合适。”
不多时,孙银雪三人不如金世言的小院,俏脸立刻变了数变。
“爹,你干了些什么?好好的院子,怎么有这么一股怪味?像尿骚味——”金欣悦皱着鼻子怨道。
“尿——一个姑娘家家的,胡说些什么,斯文点!”金世言气得跺了一下脚,半响,他恭敬地对孙银雪道:“公主,传九已经倒好两碗药汁。您和欣悦、洪姑娘端一碗给林小姐度服下,然后,待她吐掉一口血之后立即给她运功驱毒,我想再吐掉一口血,差不多就没事了。传九,你马上进屋为慕容公子疗伤。”
陈传九有过为洪羽内力推拿疗伤的经验,嘱咐了孙银雪他们几句,便和刘峰一起走进慕容岳松的房间。
“陈兄——”慕容岳松看上去比林诗语好得多,想必是内力更加深厚的缘故,“丑话先说前头,我不喜欢欠人恩情,你愿意冒险救我,这份恩情更是不容易还给你。你说,有什么事情需要慕容家出面的,只要我身体好了,尽快会项都城,说服族里的长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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