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如月全神贯注的出剑,或化解慕容岳松的攻击,或极快地攻入对方的空隙,双剑撞击的声音不绝于耳。
“沈师兄,此言差矣。慕容公子的长剑不是无力,而是巧力。女子练剑,腕力是天生的弱项,因此,杨如月姑娘的太乙剑法以柔为主以刚为辅,缺失了太乙剑法真正的奥妙。慕容家传清风剑法听闻是一套杀人剑法,慕容岳松若全力施为……”杨秀龙略显稚嫩的脸上浮现柔美微笑,却叫看得人心里寒寒的,“杨如月肯定会受伤。若是欧阳兄对上慕容岳松,恐怕两人会打得天昏地暗。”
“师弟的说法,慕容岳松并不是江湖十杰上第六排名的实力,而是有更强的能力?”此刻听了杨秀龙的话,沈光重自认有些思考得不全面,有点吃惊的说。
欧阳镜点点头,看向慕容岳松的眼神充满了兴趣:“没错。慕容岳松在如月师妹面前永远是笑呵呵的,哄得师妹开开心心,但这人心狠起来,嘿嘿,沈兄,可听过三年前慕容岳松的成名事迹?”
沈光重仰头看天,想了一阵子,不太确定的说:“好像,好像是这么一回事,他带了十个慕容山庄的好手,捣毁了西都州的一个山贼老窝。”
欧阳镜笑了笑,对沈杨等几人说:“事实是这样的。一片瓦山寨和豹牙山寨联手截了慕容山庄的一批货物,大约价值十万两,那时慕容岳松刚刚开始家族生意的锻炼,不顾几位族叔的劝住,待了二十七个山庄好手,勇闯两处山贼,以二十八人的人数把双寨一百二十余人杀得鸡飞狗跳,最后,只有十个手下活下来,但对方死了九十多个。正是那一战,它奠定了慕容岳松在慕容山庄的地位,哪怕他的头顶还有个哥哥,他也是最热门的慕容家主候选人,没有之一。”
饶是沈光重这等大咧咧地人,听了慕容岳松的成名血战,也不由得吸了口冷气,而后面红耳赤地激昂嚎道:“好家伙,爷爷喜欢,只恨当年没机会参加。”
听了这话,欧阳镜看了看沈光重,又与杨秀龙的眼神相交,只看出一丝无奈的笑意。
“不知慕容岳松与欧阳兄比较,谁更胜一筹?”杨秀龙微笑的问。
欧阳镜惋惜的说:“不知道,就算是比了,他也不会认真打。他跟我说过,他的真正力量是用来杀人的,杀恶人,杀叛徒,不是用来无伤大雅的比试。”
“当!”
奇异的一声响把说话的两人吸引过去,一柄光芒闪动的长剑在空中优雅地飞翔着,划出一条彩虹式的弧线,最后锵啷一声落在擂台的边缘。
“月妹妹,你输了。”慕容岳松的剑缓缓垂下,他的对面是香汗淋漓的杨如月,手里空空的,那只娇嫩如玉的右手手心却印出几道细微的血痕,那是交手时剑身震动还要抓紧它而被剑把印出来的。
没有想象中掉眼泪的场景,只见杨如月笑了,那如阳光一样的笑脸深深地烙印在慕容岳松的心底。两把剑交到了黄级弟子的手里,慕容岳松和杨如月齐齐向前辈们行了一礼,回到各自座位,却还在遥遥相望,含情脉脉。
“真是一场精彩起伏的比试。不知还有哪位愿意登台显露一下武艺。”王若初站在台边朗声对大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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