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此等事情。看来,林成叔,你是被骗了!”赵裤裤此言一出,其余四人或神情疑惑,或讶异无比,或不可置否。
“怎么,你们觉得小、我的看法绝无可能?错,大错特错。”赵裤裤有模有样地喝了一小口酒,火辣辣地穿过咽喉进入腹中,他的脸上依旧有点扭曲,这小子的酒量很差劲。
“我说给你们听啊。”赵裤裤脸色一正,道,“那个霍正虎一定地位不低,不然雪公主为何会派他去办差事?自然是无比信任的心腹,再者,堂堂公主要办的事能让平民百姓晓得?不现实的吧,成叔参与了进去,她们有权有势的,岂会在乎一个孤独老人的性命?当然,有一点,我还是对霍正虎竖竖大拇指的,他没有给成叔加个什么乱七八糟的罪名,关进牢里待一辈子,甚至处斩掉。那么只有一条路可走,就是监视成叔的一举一动,去哪里最方便呢?自然是王都,又为啥不安排在公主府,而是三皇子府上,这里面又有学问的了。”
说到此处,大家顿时豁然开朗,认为十分的有道理,林成亦是装模作样地点了点头,露出一丝不安。
“裤子,什么学问?”田稳用胳膊肘碰了碰正在吃菜的赵裤裤。
“你果然不行……”赵裤裤鄙夷地看了一眼田稳,弄得后者有些尴尬,这话说的可是有些走味。
“呃……我没有那个意思。”赵裤裤连忙改正,继续道,“成叔待在公主府固然是个不错的点子。但是,雪公主是位女子,怎会喜欢林成叔这个陌生人在府里?这是其一。其二,成叔傻么?成叔,没有对您不敬的意思。时间久了,他会没发觉有人监视着他,让他不得自由?因此,把他派到另外的地方去当差,三皇子将来就是王爷,身边的高手多,成叔去了,也掀不起风浪,还不会怀疑雪公主有意禁锢成叔您。”
“有理。”陈传九轻拍桌子,对赵裤裤越来越佩服了,这番话可是昨天没有合计过的,完全是赵裤裤方才想到的。
“裤子,你继续。”吴昊君不停地点头,他不得不承认,赵裤裤有时候说话不着边际,但在大事面前,比他还要想得充分和详细。
“我先吃口菜。”赵裤裤哗啦啦往嘴里塞进好多白菜,嚼了两三下吞下,继续说道:“成叔,话是这么说的,但您也别不开心,别人挤破脑袋地往公主府啊皇子府啊将军府啊什么什么府的里面钻,您却轻轻松松地进去了,真传到王都各个角落,那些人羡慕你还来不及呢!皇家朝廷的事嘛,听过就好,就当是一个故事,吩咐给您的活尽量做得完美,到时候在三皇子面前有分量了,可不要忘掉船哥,以及他的几个好兄弟,尤其是我,您美言一两句,搞不好就给咱们赚到了一个芝麻小官坐坐,嘿嘿。”
“臭裤子,原来你还有这个目的,想当芝麻小官?有你现在快活么?”田稳嘲笑道。
自始自终,林成听得很认真,心中掀起冲天巨浪,如果不是祖上有遗训,赵裤裤的一番话还真是蛮有道理,搞不好,他会信以为真的。
“成叔,您怎么啦?不要听裤子把话说得那么严重,雪公主监视您的一举一动又怎样,您就好好的过您的日子,简单充实,心里憋屈的话,找个安静的地方,把心里话说出来,没有听众没关系,讲出来就好了。”见林成隐隐露出几分忧色,陈传九立刻劝道。
吴昊君突然看到赵裤裤正对着他挤眉弄眼,开始没明白其中含义,当陈传九把话说完的时候,他终于理解了,提起筷子夹了一块红烧肉给林成,顺便出口问道:“成叔,您在王都待了也有段时日,三皇子是个什么样的人?传九说他极易相处,我一百个不信,这些常年高高在上的人能好相处才怪了。”
“不不不。”林成连连摆手,“小九说的没错,三皇子对我们下人非常关心,从来不厉声说我们几句,当我们有事的时候,他也会尽力帮忙,上哪里去找这么好的主子!其实赵裤裤说的那些,我还真没放在心上,在皇子府里,我过得挺开心,这固然与我无亲无故有点关系。不过,现在晓得小九闯荡江湖,心里多了一份牵挂。”
“成叔,三皇子不跟人闹别扭么?想当年,小九可惹您生过不少气呢。”陈传九目露激动之色,林成叔还是最关心自己的人。
“小孩子嘛,总会闹脾气,到了那时候,他不会来找我们,而是去演武广场找护卫队长们打一架,别看皇子年纪不大,功夫不差的。”林成说道,随即陷入沉思,“要说跟人闹别扭……似乎不久前发生过,还打了一架。”
“什么事?”陈传九等人双眼放光的问道。
“哦!对了,是月余前,他的成人礼上,好像因为有人说了不咸不淡的话,让他非常生气,据说还跟人打了起来。你们也清楚,皇子的成人礼可是在皇宫里举行的,我可没资格参加。”林成想了想,对陈传九答道。
“对方能参加皇子的成人礼??什么人这么能耐?居然在皇帝王爷面前说三皇子的不是!”田稳挠了挠脑袋。
“这人我见过,挺嚣张的一个小伙子,是何什么将军的儿子,听人说他对雪公主有意思。”林成压低嗓音对四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