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他怎么了?”孟寒皱了皱眉。
他带着上官珏从京城到南疆,同行日久,也算了解这个年轻人的脾气,绝不是如此忍气吞声的,这样还不开口,那绝对是没法开口。
“没什么,不过就是暂时动不了而已。”女子笑道。
“他动不了,只怕大娘你……也动不了吧?”秦绾一声冷笑。
这女人明显就不是善类,也不是认亲来的,要是能动,只怕早就把上官珏扔下悬崖了,还和他一起坐在这里看风景?
“大、大娘?”那女子双目圆瞪,一脸的不可置信。
“你不是自称是孟寒的姐姐吗?那你至少也三十好几了吧,叫大娘……不对吗?”秦绾诧异道。
那女子脸色扭曲,若是目光能杀人,恐怕早就把秦绾凌迟了无数遍了。
“我是孟华,是堂堂南疆公主!”粉衣女子抬起下巴,昂然说道。
话音未落,一道金色的光芒闪电般向她射了过去。
“你敢!”孟华一声厉喝,右手扬起,衣袖滑落,露出腕上一串血红色的珠子。
金蚕蛊仿佛是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似的,发出尖利的啸声,打了个转,飞回孟寒的衣袖里。
“原来,当年王宫失窃的南疆至宝血玉珠竟然在你手里。”孟寒道。
“失窃?”孟华嘲讽地看着他,“这可是父王亲手送给我娘亲的信物,恐怕你那个娘到死都不知道吧!”
“血玉珠是什么?”秦绾也发现了孟寒的表情不太对,插口打断道。
“专用来克制蛊虫的至宝,只是三十多年前,听说是失窃了。”孟寒道。
秦绾立即脑补出事情的真相。以南疆王的年纪,孟寒可以算是老来子了,他又是独子,多半……是南疆王生怕后继无人,所以在外面有了女人吧。只是,外室所出的也是个女儿,后来又有了儿子,估计也没想着让女儿认祖归宗。毕竟,孟寒说过,同命蛊的夫妻受族规保护,就算是南疆王,也不能挑战族规。
若是王后无子,或许为了继承人,长老们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王后有了继承人,外室生的又是女儿,南疆王当然不会为她们去挑战族规了。这血玉珠,也许是补偿,也许是那外室受宠时南疆王送出去的,如今也不得而知。
至于为什么她不怀疑孟华说谎,只是因为,这女子撇开发色偏灰,不像孟寒这般纯白之外,相貌上确实和孟寒有五分神似。何况,在他们来之前,入口并没有被破坏的迹象,是正常开启,那么,也说明了进入的人必定是身负王族血脉的。
想着,秦绾又回头看了一眼孟狰,心里很有种古怪的别扭。
孟华如果真是孟寒的姐姐,那这个孟狰呢?这张脸,难道仅仅只是巧合?
“弟弟可要好好打听打听,我们这位父王,听说可是个多情种,也不知道在外面给我们留下了多少哥哥姐姐呢。”孟华咯咯笑道。
“闭嘴!”孟寒的脸色已经黑透了,再看了一眼上官珏,眼中又闪过一丝担忧。
“他们那是怎么回事?”秦绾低声问道。
“蛊。”孟寒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轻声道,“他们两人周围布满了蛊,一动就有杀身之祸,那女人是靠着血玉珠保护,阿珏那里,我给过他驱蛊之物,只是效果没有血玉珠这么好。”
秦绾恍然,怪不得上官珏不言不动像是一座雕塑,而孟华虽然也被困住,但还能动动嘴皮子。
“这是谁放的蛊虫?”唐少陵好奇地问了一句。
既然这禁地里只有上官珏和孟华两人,那不管是谁放的蛊虫,总不至于连自己都被困住吧。
“是机关被打开了。”孟寒嗤笑道,“要是我们再晚来两天,大约看到的就是两副白骨了,就和祭坛里的那些一样。”
“这是用来虫葬的蛊虫?”秦绾就算明知道自己体内有轮回蛊,没有任何蛊虫会咬她,但只要想起祭坛边那累累白骨,也不禁毛骨悚然。
“嗯。”孟寒也皱眉。
机关,应该不可能是孟华打开的,上官珏在她面前明显没有反抗之力。不过,上官珏……确实,他上次用虫葬灭掉了追兵,让上官珏看见过打开机关的方法,但是,上次明明还被吓得魂不守舍,这次若是他自己打开的机关,倒是长进了啊。
“能弄回去吗?”
“能捉一只吗?”
秦绾和苏青崖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开口,但说出的内容却是天差地远。
“你迟早是被自己坑死了。”秦绾揉了揉太阳穴,没好气道。
孟寒毕竟是真正的继承人,费了点功夫,终于将蛊虫全部引回祭坛下面的巢穴中。
看见那一片如轻烟一般飘过的蛊虫,就连孟狰这个蛊师都下意识地往后躲。
别看那轻烟在空中变换着形状,月光下磷光点点煞是好看,可只要沾上一点儿,一个活生生的人,瞬间就会变成一堆骨头了。
孟华小心翼翼地站起来,一手按着血玉珠,身体紧绷。
秦诀在秦绾的示意上,飞速上前,抓住上官珏带到了后方安全的地方。
“现在,我们来招待一下这位……嗯,自称是南疆的‘公主殿下’?”秦绾勾起了唇角,语气温柔和煦,但了解她的人都知道,这位所谓的“公主殿下”,恐怕是要倒霉了……
------题外话------
后台昨晚到今天早上就没上去过……真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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