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路了!”
看着眼前那堵厚实的墙壁,季单煌皱了皱眉头。在一层中的房间里,大多都设有铁链之类的物品,看起来更像个牢房,尤其是这里还有一间堆满白骨的房间,应该就是被关押在这里的人死后最后的归宿地了。
这一层,该不会就是个地牢吧!那几只魔焰鬼魈,不会就是类似狱卒的存在吧。
唐雨竹也想到了这一点,低声道:“这里好像是个地牢。刚才有个最空旷的大房间的地面上,还有一滩血,周围地面还有重物磨擦过的痕迹,有点儿像断头台。”
“嗯?”季单煌眉尖一跳,“你刚才说什么?”
唐雨竹道:“我刚才说,有个房间的地面上有血。怎么了?”
“不是这个。”季单煌摆摆手,“后面那句,你说像什么?”
唐雨竹道:“像断头台。”说完之后,发现季单煌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方才那间最大的房间地面上的血迹,季单煌也注意到了,那种颜色看上去就好像是最近才流出的新鲜血液。再联想到那间满是白骨的房间,一股不安袭上心头。
不会是……
季单煌眉头一皱,转身就往回跑,跑到白骨房间门口时,一个转弯就冲了进去,双手在白骨间不断地摸索着,将那大堆的白骨丢得到处都是。
新鲜的血迹、断头台、白骨室……他的母亲和姐姐,此时该不会已经被丢到这里了吧。
季单煌紧抿着唇,在白骨堆中疯狂地寻找着,心中虽然害怕真的找到母亲和姐姐的一部分,手上却仍是忍不住疯了一般在白骨之中乱翻。他不知道此刻自己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明明不希望在这里看到母亲和姐姐,却仍是在白骨堆中寻找着她们的踪影。
站在门口看着季单煌发狂般地将白骨丢得到处都是,唐雨竹却显得很是平静。任碧空转眼看看一脸淡然的唐雨竹,忍不住问道:“你父母被杀,鬼魂被扣押,你……不难过吗?”
唐雨竹微微一愕,随即眉头缓缓缓缓地锁了起来,似是陷入了某种沉思。片刻之后,方才开口,缓缓道:“我……其实并不怎么难过。这么说可能会被人说成是冷血无情,但我真的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我学了多年的法术,虽不曾参加门派中的大活动,但也曾跟随着师父去过一些地方历练,其中就包括地府。当我从地府走过一圈回来后,我对于生死便不再那么执着了。人终有一死,死也不过是另一段生命的开始,对于生死这件事我看得很开,所以我并不怎么难过。”顿了顿之后,淡淡一笑,“更何况,我现在不就是在努力地寻找着他们的鬼魂吗?找到他们的鬼魂,让他们归于地府,有时间了便去看看他们,对于我来说这更像是他们搬了一个家,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
在这修炼的几年中,曾经对生死的执着早已烟消云散。生又如何,死又如何,不过是称呼不**住地不同罢了。死,在她看来更像是一种类似穿越的存在,从人间世界穿越到了地府世界,只是换了一个形式生活,并没有太大的差别。
“你看得真开,想必玉虚子没事的时候总会跟你讲这类东西的吧。”任碧空笑了笑,转头看向仍在白骨堆中乱翻的季单煌,忍不住叹了口气,“这傻小子跟你一比,执念重得没边儿了!他又不是没去过地府,又不是不知道我能将死人复活,还搞得这么拼。将近二十年养成的三观,还真是没那么容易转变啊!”
听到“将死人复活”这几个字,唐雨竹的眼睛微微亮了一下,随即又暗淡了下去。对她来说,生与死并没有太大的差别,完全不用执着着要让亲人活着。父母已经被人杀死了,若再救活,难保不会被杀第二次、第三次,到时候对他们的损伤反而更大。莫不如就让他们去地府居住,有阴曹鬼官驻扎,又有十殿阎罗守护,若有什么东西想在阴曹地府捣乱,还真是不太可能。
唐雨竹这片刻之内所想到的事情,全都落尽了任碧空的眼中。看着唐雨竹思维的迅速转变,任碧空的嘴角忍不住牵扯出一个上扬的弧度。
遇事冷静,思虑周全,和她真的很像……
“哈哈哈哈!没有!太好了!”
房间内,忽然传出一阵大笑,随即便看到季单煌欣喜地从白骨堆中冲了出来。刚才他已经仔细找过了,这个房间中并没有母亲和姐姐的尸骨。
没有母亲和姐姐的尸骨,那便说明她们还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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