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易周气急,只是一言不发,又问杨姑婆到底实情如何?
杨姑婆与他多年的夫妻,看出易周已然怒火中烧,知道他必是不信女儿、儿媳所说,忙道:“二人所说,大半是如此的。只是紫云宫诸人言语倨傲,令人无法忍受呢!我玄龟岛易家,向来受人敬重,便是他再大的宗门,也不该欺负到我门上!”
易周不住摇头叹息,问道:“紫云宫来人还在吗?快与我前去参见!”
易静忙上前扶住老父,奇怪道:“这帮妖人,父亲何必去见,由我和母亲将他们撵走便是了!”
易周将手重重一扬,把易静推搡到一旁,怒道:“易家迟早败在你们这帮没见识的孽障手中!”说罢举步而出。
杨姑婆大骇,来不及去搀爱女,跟着也出了殿门。
易静羞愧难当,面红耳赤。
绿鬓仙娘韦青青也知道惹了大祸,不敢出去,拉住易鼎、易震,叫他们莫要乱动,静观其变再作计较。
易周出了殿门,正好见许飞娘、宝相夫人,破了须弥九宫阵的禁制,将轻云、石生、寒萼三人救出。忙上前道:
“诸位可是五台道友?小老儿易周这厢有礼,先前岛上诸人不知情况,言语多有冒犯,还望海涵!”
寒萼在阵中虽是不久,但一肚皮的怒火最多,闻听他这般说辞,讥讽道:“你玄龟岛可不单是言语冒犯呢,手下的鬼阵法也蛮厉害嘛,如今我许师祖和母亲到了,自有她们找你论理,讨还公道!”
宝相夫人忙止住她胡言乱语,由许飞娘出面道:“易道友前辈高人,五台许飞娘见过了!今日之事,以道友术数神通,不难知晓前因后果,何须我多言呢?”
易周哪能装作不知,陪笑道:“原来是五台许道友与宝相道友,迎迓来迟,还望海涵。今日这点误会,其曲均在我易家,认打认罚,全由许道友示下!”
许飞娘见他这般退避忍让,也不好得理不饶人,也笑道:“易道友言重了,些许误会,当即说清便好!我知道友你,一直推衍千三大劫与自家的运数,以我看来,虔心修行、莫问前程的最好,胡乱参与其中,怕是要引火烧身呢!”
易周知道她所说是明确叫自己避身在外,莫要搅和在五台与峨眉、佛门的气运之争中,言语中虽有警告的意味,却别无伤害自己之心,心中暗叹,这般结果也是不易了,忙谢道:
“许道友金玉良言,小老儿定当尊奉,即日起玄龟岛封门闭关,非过了千三天劫绝不离岛一步,否则祸福休咎由其自负!”
许飞娘笑道:“道友既明且哲,能保其身,果然是精通术数玄机的大能,贫道佩服至极!今日便罢了,异日有缘再会吧!”
说罢领着诸人自去。
杨姑婆虽听许飞娘所言,甚是刺耳,只是见易周好不动怒,依旧唯唯诺诺,不好在外人面前与丈夫唱对台戏,只得恨恨无语,等许飞娘等人走远,方开口问道:
“夫君这是为何?他五台派、紫云宫便是能手众多,我易家便怕了他吗?你我夫妻功力不说,还有优昙大师、一真上人等多位好友可为依仗,若真动起手来,也有不小的胜券,你为何这般不顾颜面,低声下气呢?”
易周长叹一声道:“此中天机,我不能对你多说,你自去体悟吧!自即刻起,玄龟岛用九宫禁制封闭住,等我日内寻觅一处妥当的地方,将全岛封闭海眼之内。全岛上下绝不许外出,若有违抗,打死勿论!”
杨姑婆听他说得斩钉截铁,毫无转圜余地,心中惊诧不已,忙按捺住反驳的念头,也是喟叹一声,随着易周回转。
果然自即刻起,易周封闭了全岛,连易静也不许回乃师昆明府大鼓浪山摩耳崖千尸洞一真上人处。
不过日后易静哪能定住?静极思动,因为别的缘由出岛而去,终于不免二次被鸠盘婆魔阵所困,惨遭兵解了!
再说许飞娘、宝相夫人等领着诸弟子,回转紫云宫说话。先查看轻云,果然没什么伤害,反因为在大须弥正反九宫阵中,凝神返虚,道心越发淬炼了,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宝相夫人也不大明白今日之事,忙也开口请教。
许飞娘笑道:“今日之事,这般草草收场,我也是大出意料之外呢。我正在赤尾屿上潜修,忽听掌教师兄传语,令我去玄龟岛救人,说是万一冲突起来,还有宝相道友襄助,对上易家上下,犹有胜算。不过若是易周见机,便与他一条生路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