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水泄不通。
史南溪与蛮僧布鲁音加也急忙散退躲避,几个退得慢的侍女,被金星裹住,一声惨呼,转眼间便只剩了一具皮囊。
烈火祖师忙飞身而起,施展独门烈火魔焰,十数丈的火墙,将金蚕蛊当在外间,怒骂道:“绿袍老魔休要伤及无辜,今日叫你有来无回!”
绿袍老祖见金蚕蛊一施,将众人忙得手忙脚乱,得意洋洋,禁不住狂笑道:“尔等也敢犯我虎威?今日将你等一概杀尽,再将元神拘来,祭练法宝!”
又将手一扬,地上涌出万朵绿火,倏忽往中央一聚,直往火墙扫去,所到之处,火墙顿时抵消,金蚕毒蛊寻到空隙,趁机钻过火墙,择人而噬。
烈火祖师一见,自己的火焰神幛抵挡不住,酒劲上涌,也是越发恼火,失了理智。此刻他若见机遁出,还可没有妨碍,只是一来面上挂不住,不肯示弱,二来殿中还有诸多故旧、弟子,不愿他们受此荼毒。
他这些年来功法也是精进,只是酒劲上涌,有些力弱,强忍着,将玄功幻化成一只巨手,凭空飞起,抓住那金蚕,用劲一握,便化为点点金光,落地无踪。只是这金蚕蛊铺天盖地而来,旋生旋灭,无法悉数毁去,又有几个殿中侍女被咬到,吞食殆尽。
烈火祖师来时匆忙,几样趁手的法宝又没带在身上,顿时有些手足无措,只得将心一横,用新近修习的三茅真君《玄真宝经》心法,口诵真言,连掐手印,往外一指,一道比火还要赤红的光华,正是烈火祖师心血祭练的本命飞剑,直取绿袍老魔。
老魔一声怪笑,伸出两只细长手臂,如同鸟爪一般,扬起一大团绿火浓云。他也是有心卖弄魔功,将元神幻化而出,绿火光中,现出一张怪脸,将巨口一张,居然咬向赤红剑光。
烈火祖师怕污秽沾染了飞剑,忙手一转,绕道身后便刺。
绿袍老祖毫不在意,从身上取出一个白纸幡儿,正是百蛮山六宝之一的修罗幡,上方绘就七个骷髅,七个赤身露体的魔女。幡一摇动,诸人便觉头目昏眩,非常难过。
便是烈火祖师也觉得一阵恶心,忙见飞剑召回护身。
绿袍老祖又是连连怪笑,阴风起处,绿烟黑雾中现出一只丈许方圆的大手,直往飞剑抓去。又喊了一声:“还不动手,更待何时?”
烈火祖师正是疑惑,不知老魔所说何意,忽觉后背大椎、风门等七处穴位酸麻发痒,心知不妙,转头看去,正是魏枫娘暗施用毒针,制住自己七处穴位关隘。
妖妇还不放心,手指之处几股蛟筋飞舞而上,将烈火祖师捆住。
原来先前魏枫娘便与绿袍老魔定下毒计,与五台已是势如水火,何必屈膝求饶,索性闹大,将魔教徒众悉数召集而来,在峨眉、五台之外,别开生面、独树一帜,成就鼎足之势,进可争霸,退可自保。
是故雅各达献计请史南溪对付烈火祖师,魏枫娘便将计就计,任其安排,自己只一味配合。届时借绿袍之手将烈火祖师除去,或是两下里斗个两败俱伤,自己也正好从中取利。
劝酒之时,听烈火祖师提及三元固魄丹,魏枫娘更下了决心,要将灵丹取来,为自己所用。金蚕蛊四下飞舞时,她假装手忙脚乱,退在烈火祖师身后,实则妖妇早得了绿袍所传驱虫邪法,金蚕毒蛊绝不会去撕咬。
等烈火祖师放出本命飞剑,绿袍老魔幻化元神牵扯住他,一声暗号,魏枫娘取出独门飞针,刺入烈火祖师两处紧要的穴位,令他玄功无法运转,僵立当场。她这梅花针也是天山独门之谜,颇为不凡,又是突然发难,烈火祖师防不胜防,中了她的毒手。
绿袍老祖一见诡计得逞,双臂伸处,万点金星飞回袍袖之中,将金蚕蛊收回。第二元神所在的玄牝珠幻化巨手,将烈火祖师飞剑抓个正着,得意狞笑。
西方野魔雅各达、蛮僧布鲁加音俱是一愣,心中略一转念,便已明白,二人均被妖妇算计了。
绿袍老魔将手一指二人道:“还不见机归顺,莫要负隅顽抗!”
二人本就对烈火祖师心怀忌恨,见势忙退到一旁,生怕惹火烧身。
史南溪与秦朗几人虽是烈火祖师老友、门人,见状也是一惊,正在思量如何应对。魏枫娘咯吱媚笑道:“史道友,你何必还冥顽不灵呢?如今的烈火真人已经不是昔日的烈火祖师,早与我等恩断情绝,你还要为他卖命吗?”
烈火祖师一见史南溪等人面色犹豫不决,悲号一声:“天亡我也!”(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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