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力不俗,忙令人取来水晶球,行法卜算。发觉昔日的老相好、烈火老祖满面怒色,前来兴师问罪。
妖妇知道烈火祖师功行并非泛泛,还在自己和蛮僧布鲁音加、西方野魔雅各达之上,除非绿袍老魔出面,别人难以抵挡。
三人忙商议对策,。
西方野魔雅各达怕绿袍一来,自己便再无机会亲近妖妇,乃想想到一人,对妖妇道:
“搬请绿袍老祖来此,虽可无患,只是远隔千里,来往不便。我倒是想到一人,请他出马便可无忧,说不定彼此还能化去干戈,再修旧好呢!”
魏枫娘忙问是何人?
西方野魔雅各达道:“便是咱们的老友、史南溪道友,他既是毒龙尊者师弟,又与烈火祖师情同莫逆,昔日与火星子杨烧并称华山三雄。
后来老烈火为五台妖道诱惑,将昔日一帮朋友悉数得罪。连门下弟子也驱逐殆尽。史南溪与他争辩了几回,也无济于事,索性带着华山门下被逐弟子。另外在川边牟尼沟自立门户。
这些年他忙于修炼,又要支持门户。与我等便少了来往。若是请他出马,一来凭借昔日情面,说动烈火祖师,最好不过,若是无可转圜,有其助力,咱们这几个还怕他老烈火一人吗?”
西方野魔雅各达乃是觉得和史南溪昔日同门,交情匪浅。知道他为人也不似绿袍老魔那样专一吃独食,将他引荐至青螺宫,自己还是有立足之地的,便出了这么个点子。
话说这史南溪也是旁门好手,与烈火祖师乃是挚交,被邀请到华山派作了长老。后来烈火转正,彼此闹翻,话不投机。他便与一众华山昔日弟子,远赴川边安身,想要就近与魏枫娘长相厮守。
只是后来妖妇又勾搭上了绿袍老祖。老魔容不得他人分润,史南溪又与绿袍有怨,不愿雌伏老魔之下。只得暂时舍弃魏枫娘,领着一帮华山余孽,在牟尼沟称王称霸。
魏枫娘也觉得有理,她勾引绿袍不过是图他魔法高强,可以作为靠山,哪有什么真情实意,且老魔样貌丑陋、言语粗鲁,也比不得史南溪等人。听西方野魔雅各达一提,自然应允。乃请雅各达出马去牟尼沟约人。
雅各达眼馋蛮僧布鲁音加独享魏枫娘的时光,不大愿意。妖妇甜言蜜语百般许诺。雅各达无法推辞,只得亲往。
青螺峪离史南溪的牟尼沟倒也不远。旧日里,雅各达回避绿袍老祖,也曾借住过一些时日,自然是熟门熟路,不一刻便到了沟内的一处寨子。
此处原本是个当地头人的私宅,为史南溪等一众妖人施展些幻术骗到手中,暂容华山群凶安身。
雅各达来此也非首次,自然门人俱是认识,往里通传,请其至正堂见面。
史南溪与他也早是沆瀣一气的狐朋狗友,见他亲来,忙问何事?
雅各达将来意一说,史南溪摆手推辞道:“魏枫娘这个贱人,背弃我等,转投绿袍老魔怀抱,我等不是他的对手,忍下这口恶气倒也算了。
如今老烈火上门找她算账,叫她去找老魔出面便是,还来找我这个伤心旧人干什么呢?
况且我与老烈火的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即便是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呢!多少年的朋友,怎么可以翻脸无情。如今我手下的这帮弟子,也多对他毫无怨言,还奢想着能重回华山师门呢!
叫我去对付他是绝无可能的!”
雅各达为人奸巧,说不上舌绽莲花、才比苏张,那也是口若悬河、能言善辩的,忙笑着劝道:
“小弟方才唐突了,说话词不达意的,倒教师兄误会。此来说是请师兄出马对抗烈火道友,不如说是为了枫娘,对抗绿袍老魔呢!”
史南溪瞪大双眼,问道:“此话是何用意?”
雅各达笑道:“师兄也是知道的,旧时魏枫娘对我等一视同仁,彼此毫无嫌隙,多么的快活。绿袍老魔一来,叫我等无可置喙,枫娘也是有苦难言,几次三番对我暗中哭诉,想请师兄回去主持大局。
只是绿袍老魔防范得紧,小弟功行浅薄,无可奈何。好在这次老烈火被人教唆,前来问罪。他的为人秉性你还不知道吗?最是顾念情谊的人,怎么可能对枫娘不利,也非是冲着你我而来,这矛头自然是指向绿袍老魔的了!
只是他为人又好个脸面,吃软不吃硬的。小弟我自认与他还没有那么大的交情,便是低头俯首也难说得上话。
师兄你就不同了,道法精深不说,还将他昔日门中弟子管束到一处,规规矩矩。他便是在无情,也难和你翻脸!
到时你我兄弟将他请到魔宫之中,软语告饶,他必原谅我等昔日冒犯。等绿袍老魔自百蛮山回转,便有他为我等出面。合你我诸人之力,共抗老魔,自然大有胜算。
到时得胜,枫娘自然感谢我等帮他去了这么个大患,便是和烈火老祖的旧时交情,又能恢复,彼此再无隔阂,岂不是两全其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