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薇僧,诸葛警我二人听玉清师太所言,皆沉默不语,笑和尚还不甘心,问道:“便是七宝法王殒命,我六人依然可将五台闯阵之人拿下,哪里败了?”
玉清也不解释,恰好白眉和尚出声,唤诸人退回,自行到乃师优昙神尼身旁侍立。
白眉、优昙与苦行头陀三人均面色凝重,半晌无语。
极乐真人等赵坤元重新穿戴、整理袍服方一起到两军阵前问话。赵坤元遥遥对着白眉三人笑道:“胜负已定,禅师还有何见教?”
原来今日之战,早为赵坤元算定,若真是两方各出六人,攻守对阵,五台远非敌手。他别有依仗,心有成算,那便是番僧所为,用邪法戕害凡人,上干天条,下怒民心。昔日上清祖师亲传的洞玄真经中,专有一章是讲斋醮默祷,上达天听的,按着天条历律,似番僧七宝法王所为,应该受天诛劫雷,不过自释教西传,沙门孳盛,天庭遮蔽耳目,少有降罪之举。
思来想去,赵坤元顿觉开悟,当日上清祖师传下道藏真经,岂是为了出口怨气这般简单吗?天道紊乱、纲常败坏,再不下辣手整治,后果不堪设想。反正若是破不了毒火煞气阴云阵,五台迟早有灭顶之灾,索性赌上一把,去告天状,若是准了自然是喜从天降,便是没有消息,也可以窥测天机一二。
果真天随人愿,正在五台吃紧之际,番僧不知死活,又要邪法害人,为天雷击杀,尸骨无存,元神化为飞灰。可见天理昭彰,五台气运为之一振。自然从赵坤元、极乐真人而下,五台众人皆是意气风发、笑逐颜开。
反观对面佛门、峨眉诸人,一个个神情凝重,无言以对。
过了片刻,白眉禅师只得出声答道:“赵真人请下劫雷,世所罕见,道法通玄,老衲也是十分钦敬。先前虽然说好由两家各出六人攻守大阵,赵真人别出机杼,用劫雷击杀吐蕃法王,原本是违背先前约定的。不过既然是上苍降罪,自无不可。也罢,今日扬州城下,我佛门与峨眉一众道友便各自回转,日后再行相见吧!”
说罢稽首,转身而去。优昙老尼也带着弟子一道返回。苦行头陀无奈,与众弟子先回凝碧崖太元洞不提。
极乐真人笑道:“白眉气量倒也不大,话中还夹枪带棒的,不愿服输,还不如玉罗刹这个晚辈来得爽快。可惜了这个人才,拜在优昙门下!”
赵坤元颔首道:“玉罗刹确有几分胸襟,可惜先是和邓师妹一样,跟着叱利老佛修习西方魔教,又转拜优昙老尼,均未曾得闻三清奥旨、道门真解,可惜了这么个人才。”
邓八姑忙插话道:“我这妹妹为人心性最是纯良谦和,一身根骨更在我之上,还请掌教真人见机点化!”
赵坤元笑了笑,却未接话,转而对跃跃欲试的南明三军将士喊话道:“胡虏肆虐中华,如今恶贯满盈,天降神雷,助我等廓清中原、铲灭外敌。三军儿郎,须努力向前,杀敌保国。生者功劳恩推父母子孙,死者英灵永为五岳神?。莫要辜负此天赐良机,听主将号令,奋勇杀敌去吧!”
当即命李岩,按着先前规划军机,分头进击,直扑清军。
这大半日的仙侠斗法,看得明清两处军兵俱是目眩神迷,唯一不同的,明军自然士气大振、信心百倍,清军一个个垂头丧气、肝胆俱裂,便是十成的武艺也施展不了二三成,不顾军官号令,只顾着逃命北窜。
明清之间,此消彼长,胜负不言自明。赵坤元与五台诸人自然不愿参与其中,只在芦棚中静候佳音捷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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