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花铁锁在篱笆院跑进跑出偷鸟梨吃,发现锦绣摘的鸟梨特别好吃,就宣扬出去,结果冯梁氏拿个篮子来舀了半篮去。
锦绣在屋里“写方子”,田氏帮着削果皮去梨核,锦玉在舂梨肉,看火的锦云拦不住冯梁氏,眼睁睁看她把梨子端走,气得要命却无可奈何。
洞天生长的豆梨哪有不好吃的?果肉脆甜,味道比正经梨子好了不知多少倍,冯梁氏母女吃着好极了,认为可以舀多点留在家时不时嚼着解馋,即使当礼品送亲戚朋友都拿得出手,冯桃花想送点给未婚夫家,柳花想拿几个给好姐妹尝尝。
于是冯梁氏又来!
这回可不行了,篱笆院没有门,拿别的东西挡也挡不住人,田氏急中生智,搬两捆柴架到当门处烧起一堆火,也不干什么,专烧那些梨核和果皮,被煨熟的果核果皮散发出甜香气息,飘满整个院子。
冯梁氏进不来,隔火指着田氏大骂,骂她连个鸟梨都舍不得给老人吃,不孝不贤,又骂她心狠心毒,那果核果皮宁可烧了都不给两头猪吃!
田氏早听惯这些叫骂,不当回事了,闷声不响地再往火堆里加进一捆柴,让火势更猛些,然后才走开去继续干活。
柴火,她女儿砍了一大堆,随便烧,等这些柴烧没了,她身子骨也足够强壮了,能够上山去挑回更多的柴火!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吃了几副药,又吃了四五只鸡,天天白面窝头白面糊糊,还有女儿采的野味山珍滋补,田氏现在感觉身体好得很!
女儿们像是一夜间突然长大,一个个比当娘的有胆色,也更要强,有这样的女儿,她怕什么?她现在巴不得快点离开冯家,带着女儿住进自己的屋子,过自己的日子去,再不要看见这些冯家人!
火光和冯梁氏的叫骂声引出冯老爷子,走到篱笆院边扒着缝隙问锦云这是干啥?
锦云告诉他:“我姐要做梨膏,可是奶和铁花总来抢鸟梨,再抢就不够做梨膏了!我娘拦不住,就烧了一把火,左右那些果核和果皮没处扔,烧了做肥料也好!”
冯老爷子听了,既心疼那些柴,也心疼果皮果核——猪圈里两头猪饿着呢,给猪吃多好啊!
又去骂冯梁氏不会做人,冯梁氏递给他一个鸟梨:“你瞧瞧,这么好吃的东西,她们不给我们吃,偏拿去糟蹋!我是她婆婆诶,她不该孝敬我吗?多拿几个就给我放火,还反了她了!”
冯老爷子拿着鸟梨咬一口,顿时瞪大了眼,拿着那粒梨子左看右看:这是鸟梨吗?咋这么好吃?清甜又酥软,一咬一口甜汁,正经六月梨都比不得它啊!
冯老爷子看向篱笆院子的目光又深沉几分。
处理好的梨果全部倒入铁锅里熬成糊状,锦绣就让娘和妹妹们停下,回屋做晚饭吃,至于那锅梨果糊糊,晚上还得微火炖一阵子,明早上起来就成了!
午时给冯老爷子送过点心,晚上的两碟菜,田氏就不让送了,由着女儿们吃个痛快。
田大姨要了梅菜扣肉和葱姜烧牛柳,留给锦绣姐妹的是盐水桂花鸡和糖醋鱼。
桂花鸡放进锅里蒸一蒸,端出来只觉浓香扑鼻,田氏怕冯梁氏她们又跑来闹,有点紧张地催孩子们快吃,锦绣好笑地说:“放心吧,现在爷不想让我们搬走,就不会让她们再闹得难看,如果真要来那也是爷一个人来,给他两块就是了!”
结果冯老爷子没有来,母女们吃得很愉快。
吃过饭刷洗完碗筷,娘儿几个做了会针线,说一阵子话,就洗洗睡了。
半夜,锦绣照例要进洞天修练两个时辰的心经,顺便把那锅梨果糊糊带进洞天,再补充加工完成最后的工序。
然后又制作了些洗发水、沐浴露出来,装进今天镇上买回来的普通白瓷瓶里,装竹筒显得太原始了,洞天里的青花白瓷瓶又显得太过高档珍贵,这样就比较好,方便拿用方便送人,当然要送也只送亲近的、值得送的人。
在院子里屋里屋外略作收拾,扫一扫根本没什么灰尘落叶的地面,就走出院子,去看长势极好的小型核桃林(才两排六株),柠檬树被放进杂木林去了,也长得挺好。
走到果林摘了两串荔枝吃,望着满树硕果,心里想得抽个时间,把这批果子全摘下,让果林再长新果。
这么多果子,可以做蜜饯、果露、果脯果干什么都好,果核果仁得榨油,葡萄还可以酿酒,手工作坊就有榨油坊和酿酒间,笔记本上都有详细记载,总之处理好收进贮藏室,什么时候想吃用都方便。
吃着荔枝一路走到田野,眼前情形让锦绣吃了一惊:自己种的那些东西,长这么高了!
没有经验,种子下得混乱了,植株是全部生长出来,却东一片西一片,这里一撮那里一撮,感觉可以玩连连看——把这片和那片相似的拖在一起,再把那撮和这撮同样的点一点,归类起来……
种的是稻谷、高粱、麦子、豆子(不知道什么豆,反正有豆荚)、花生、玉米、土豆、红薯芋头还有……棉花!
是棉花!绝对是棉花!她见过的!
锦绣激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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