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遇到那个叫元宏的帅男之前,冯妙莲自认自己是稀有动物,属于“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莲花级别。但遇到元宏后,我就不幸地陷落了,变成了一个用身体去勾~引男人,偷男人钱的坏女孩。
冯妙莲想,这不是她的错,是社会的错。如果不是生活所逼,如果她不是一无所有,走投无路,她用得着去做贼么?做贼,总比做“鸡”强吧?——出卖自己的身体,去陪男人睡那个觉,到底,她还是缺乏勇气。
世上本没贼,顺手牵羊多了,便自然而然成为贼。
这是冯妙莲第一次顺手牵羊做了贼。
冯妙莲没想到,她献出了做贼的第一次,效果竟然这样惊人,收获丰富得令人不可置信——那叠粉色的厚厚的钱,居然有两万五千块。
妈了个巴子滴,两万五千块呀!
整整两万五千块人民币!
这是冯妙莲有生以来,第一次拥有这么的钱。那两百五十张粉色的印有伟大领袖**头像的人民币,放在小小的窄小的出租屋里,散落在床上,简直就是褶褶生辉,把整间出租屋照得金碧辉煌。
冯妙莲开心兴奋之余,又是恐慌。
到底,那是偷来的不义之财——啊不,应该说,那是劫富济贫之财。那个叫元宏的帅男是富,她是贫。也许,这两万五千块人民币,对元宏来说,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从饭桌上扫下来的面包屑,但对她来说,却是救命稻草。
冯妙莲的老妈,两个月前因癌症去世了,除了欠两万块的债务,还有房东半年的房租水电费之外,什么也没留下。
如今冯妙莲当务之急,就是先交欠着的半年房租,还有水电费。
房东都说了,如果再不交,她就要收回房子了。虽然房东也同情冯妙莲无依无靠,但同情归同情,长贫难济,她靠收房租过日子,也要吃饭养家活口。
交了欠着的房租水电费。
还了两万块债务。
冯妙莲还剩下一千零六块四毛。因为担心那个叫元宏的帅男报警,她哪儿也不敢去,只好跟着潮流,很光荣的做了一枚宅女。天天窝在窄小的出租房里,无聊的时候就开着那台十七寸的老式电视机,追着韩国电视连续剧看。
那个叫元宏的帅男没有报警。
因为,没有警察上门来抓冯妙莲。
一个月之后,冯妙莲这才大着胆子上街,结束了暂时性的宅女生涯。她开始考虑今后生计的问题了,做贼不是她的本性,那一次完全是纯属意外。
人生纯属意外做一次贼就足够,如果再不金盆洗手,再继续做下去,那就对不住天,对不住地,对不住去世了的老妈。
出去找工作,靠自己的劳力过日子,这才是硬道理。
工作不好找。
待遇艰点薪水高点的工作,没有文凭,没有工作经验,人家不愿意要。去餐厅端盘子,或去超市做促销员,工作辛苦不算,薪水低得勒紧裤头只够一日三餐还有交房租。
也有人对冯妙莲大感兴趣的。
那个长得歪瓜裂枣的猥琐中年男人,拿了韦小宝式的眼光,细细的打量她一番,浪~笑着说:“美女,你生得好正点,人够年轻够漂亮,要不要来我们夜总会做坐~台~小姐?以你十里挑一的身材和相貌,包管你顾客如云,财源滚滚进。”
冯妙莲听得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做“小姐”不就是“鸡”嘛?
不不不,她才不愿意。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