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我都密切关注着灭度教和陆家——这二十年的时间,我也动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机会,机遇以及各种手段,打压魔都陆家的势力。”顾安知继续说道。
“爷爷?”顾贝听得他这么说,瞬间明白过来,原来,魔都的陆家家业庞大无比,而这二十年,竟然在一直走下坡路,竟然都是顾安知的功劳?
顾安知是商业天才,懂得纵横联络之道,能够在短期内崛起,创建碰到的孔雀王朝,自然就意味着——他本身非常有能耐。
“他不仁,就不能够怪我不义。”顾安知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说道,“当然,真正伤了陆家根本的,就是陆简柯——他叛出陆家,我可是功不可没。”
“爷爷……”顾贝突然呆住,问道,“是不是陆简柯这么多年外面的生意经营,都是你在打理?”
陆简柯不但不懂得生意之道,他甚至连着普通的人情世故都搞不定,如此一来,二十年的时间,他要凌驾于魔都陆家之上,就必须要有别人给他搭打理一切。
就像秦羽汐和墨离枫一样,秦羽汐完全不懂得经商和理财,但是,墨离枫却是此道天才。
“对啊,我需要一个可以制衡陆家的人,而这个人,还需要站在我这边。”顾安知低声说道。
“为着孔雀王朝,为着顾家,为着我自己,我都不想最后被人拿捏。”顾安知低声说道,“纵横联络之下,哪怕不能够操控,也要制约平衡。”
“人啊,到了那个年龄总会忍不住贪生怕死。”顾安知轻声叹气,说道,“要不是那个小姑娘横插一手,也许,孔雀王朝就是给别人做了嫁衣裳。当然,现在嘛……”
“爷爷,你想要利用我吞并掉灭度教和陆家?”顾贝问道。
“没有。”顾安知摇头道,“我知道一些灭度教的事情,但是,那是开始,不是后来,开始的时候,那个老和尚常常偷偷摸摸跑来看你,常常把你带出去玩儿,后来,他和陆羿反目,似乎他也受伤了,就跑去了暹罗躲着——他在暹罗另外有一层身份,你知道不?”
“嗯。”顾贝点头,他自然知道摩诃萨在暹罗的身份,他对他说起过。
“他手段很是血腥残暴。”顾安知说道,“但是,他在魔都的时候,确实对你很好,我曾经怀疑——”
“怀疑什么?”顾贝愣然,但随即他就明白过来,笑道,“你以为,我是他的孩子?”
“对啊!”顾安知笑道,“他做了那个人工授精手术,如果动了手脚,让你成为他的孩子,那是很容易的事情,我那个时候,就找人检查过,你确实不是我们顾家的人。”
“那您还那么疼我?”顾贝有些茫然。
“嗯。”顾安知只是笑着,“你都不是我们家的人了,我自然得偏疼一点。”
“……”顾贝忍不住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你这孩子,跟着那个小丫头,好的没有学到,尽着学这个了。”顾安知笑道,“好了,你还有什么要问的?”
“没有。”顾贝摇头,问道,“我爸爸知道吗?”
“这些年我都瞒着他,但是,既然灭度尊者来了华夏,陆家蠢蠢欲动,我自然得让他知道。”顾安知说道,“贝贝,你别怨我,我真的没法子,顾家那么大的根基啊,虽然贺儿也是极好的,但是,我怕——我让贺儿把娱乐公司分出去,就是做好了一切准备。”
“我明白,如果孔雀王朝万劫不复,好歹他那边,可以留一点退路。”顾贝说道。
“是!”顾安知说道,“现在,我也在赌——”
“爷爷,我明白了,我知道应该怎么做。”顾贝站起来,恭恭敬敬的向顾安知躬身行礼,说道,“爷爷,那个人到底是谁,我不知道,但是,这些年,是您和父亲把我养大。”
“家大业大,总会有各种风险。”顾安知有些无奈的笑着。
“爷爷,您放心。”顾贝忙着说道。
看着顾贝离开房间,顾安知轻轻的叹气,人算不如天算,他以为他都安排妥当了,陆简柯当初为着独立出来,手段偏激得很,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事到临头,他却一直护着陆青鸠。
就在今天,他还在犹豫,但现在,他已经不再犹豫了,不成,他得让顾贝跟着秦羽汐去新西兰。
然后,把早些年一直没有处理的麻烦,彻底的处理掉。
却说秦羽汐回到房间,立刻就从药鼎中,把帝卿抱出来——
“你今天又回来晚了。”帝卿一肚子的怨念,她难道不知道,他每天都在药鼎中,眼巴巴的盼着天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