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说是感激镇远将军镇守边关,保卫夏国安宁。
边关虽不至于告急,路上却也不容耽搁,云轩骑马打头,两边是三千精兵护卫,云琉坐的则是三匹马拉的马车,较之两匹马,快而稳当。
出了京都的城门,马儿们这才腾空奔跑起来,霎时,尘沙一片飞扬。
外面行人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只剩下马蹄踏地的响声。
今我往矣,杨柳依依。
光正殿里,慕容耀端坐在龙椅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下面跪着的大臣“启禀皇上,今孝期已过,中宫空虚,恳请皇上尽早大婚立后,安定社稷。”
“李福全”
“奴才在”福全双手拿着一叠书信递给了慕容耀。
慕容耀拿过书信后,看也不看,直接甩在跪着的大臣身上“太尉,这是你写给洛平郡守的五封书信,洛平水灾,你想必收获不小吧。”
跪着的大臣看了书信,脸一下煞白,不停地磕头“皇上,臣冤枉,一定是有人污蔑于臣,臣冤枉啊。”
“冤枉?”慕容耀怒极反笑,指着临近的大臣“刘卿,王卿,你们都看看,这是不是太尉的亲笔书信,下面是不是他的私印?”被点名的大臣赶紧捡起书信,相互传看,满朝大臣全都跪下。
“在其位谋其政,尚不能为官,反而越俎代庖,管起朕的后宫,谁给的胆子,谁给的权力?”
“皇上息怒”朝臣都胆战心惊,皇上这句话没有特指,既是在说李太尉,也是在警告他们。李太尉本是三皇子一派,后来三皇子横死,改为支持慕容耀,其实是看中他木讷不堪,好掌控,谁知道他们这些老狐狸全都看走了眼,被一个不足二十岁的孩子耍的团团转。
慕容耀从龙椅上起来,扫视一圈,看有些胆子小的吓得两股战战,冷笑出声“夏国百姓不需要只会贪污的庸才,朕也不需要把爪子伸得太长的废物。”
“李福全,宣旨”
“嗻”李福全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圣旨,“上谕,今太尉李清,贪污枉法,欺上瞒下,祸于百姓,将其贬为庶民,抄其家产,流放三族,钦此。”
等到皇帝走后,地下跪着的大臣才互相搀扶着站了起来,还是早春的天气,不少大臣却满脸汗水
“王大人,这,这…..”王恩民是当朝宰相,又是三代老臣,德高望重,一些年轻些的官员都来向他讨教。
宰相大人看了看他们,和善地说道“当今圣上英明,我们为官者尽心办事,恪守本分,圣上自会知晓,不必忧虑。”隐含的意思就是,不尽心的,皇上也会知晓,自求多福吧。
回了龙吟宫后,福全端来一杯茶放在案上,余光观察了下皇上脸色,发现并非是像在殿上那般生气,暗暗松了口气,看来刚才是故意气给那些官员看的。
“琉儿走了?”
福全低头回答,“看这时辰,郡主和将军恐怕已经离开了京都。”
慕容耀不再说话,翻开桌上的奏折,细细看了起来。
东边日出西边雨,似是有情又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