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为偶然结识了一位新朋友。
那是几年前,甄豪给吴为打电话,说外地来了同学夫妻,他要安排去湿地看鹤,于是几个人分坐三辆车兴致勃勃一起去看鹤,返回的路上拐进了道边的鹤文化馆,一个原来路过多次并没有引起吴为注意的非常普通的院落。当服务人员打开那一扇扇简陋的房门,吴为才发现打开的是艺术之门。室内土墙上悬挂着一个个玻璃镜框,里面却是一幅幅鹤的照片,展示着鹤多姿多彩的身影,他不由得为鹤的多彩丰姿所深深吸引,内心激发出一种喜爱的情愫,更为作品主人不辞劳苦的起早贪晚、昼伏晓行的艰辛油然而生钦佩之情。在图片展的导语中还得知作品主人王平从第一次拿起照像机,用短短的三年时间就取得了令世人瞩目的成就,由衷地说了一句话,没想到,我们家乡还有这样的人物!
站在他们身边的一位个头看上去挺高大、身着朴素的男士说道,这些都是我一个人拍摄的。
吴为听了很动情地道,祝贺你!并与对方握握手,彼此有了个初步印象,吴为是为王平的成就,王平却因为记住有个人说的那句话。后来,吴为就多了一番留意,陆续遇到了一些接触鹤题材直到涉足鹤文化的机会,并主动地与王平接触,进一步的交往和倾听他的诉说。
王平也好像找到了知音,说,我拍鹤纯粹是一种机缘,一次陪客人去看鹤,便仿佛为神灵点化感召一般,使我全身心投身于拍鹤爱鹤护鹤的事业中,迷上了拍鹤。看到鹤就兴奋喜悦,看人就感觉不顺眼,我把鹤当做我的情人。你想,情人会给人带来什么感觉?鹤给我带来的感觉就是那种感觉。见到鹤格外亲,一时一刻对离不开她,成为我生活的寄托。立志为家乡做点事情。可这么干有些人还整我。市里也有一些拍鹤的,可他们拍的那是什么东西?我根本看不上眼。他们排挤我,不给我机会,哼,我还用他们提供什么机会?我根本瞧不起他们。他们纯粹是小人。我在北京、韩国、日本都搞过鹤艺术展。国际鹤类基金会主席都来过我这里,对我的作品赞不绝口,我的许多图片被一些大的摄像杂志选登。
吴为听了他的倾诉,也很动情。但他对人的那些想法感到有些问题,便劝解道,你做你的,人家做人家的,你已经取得公认的成就。干嘛还去同他们计较?
王平说,我不是计较,我是看了他们就来气。
吴为道,你把对鹤的那种态度转向对人不就行了?
王平道,我也想啊。可就是看人烦,尤其是那些整我的人。
吴为道,你在你的领地里艺术成就上已经无人匹敌,你完全可以大度些。再说了,谁也没有绑着你手脚使你什么事情也不能做,你是自由的,别人愿意怎么议论,是他们自己的事情。
王平听了这话,有点动心了,是啊,他们也不能把我怎么样,的确犯不上生那份闲气。
吴为在他的留言薄上提笔写道,从人鹤相谐走向人人相谐。
王平看了,由衷赞道,看起来你对我的事情挺上心啊,这句话的确说到我心里去了。
吴为道,你想,你拍鹤没有人反对你,你也不能因为自己的艺术追求就反对人厌恶人,拍鹤的目的不是为了净化人的心灵、陶冶人的情操,真正净化了心灵怎么会反过来讨厌人厌烦人呢?
王平听了,点点头道,还真没有人对我说过这样的话,的确,我拍鹤就是立志要为家乡做点事做成事,可却得不到理解支持。
吴为道,我过去在人生道路上,围绕为道和为人的问题,也没有处理好,出现过重大偏差,吃到苦头,感觉应该把为道为人的问题把握好,不能把为道与为人对立起来,造成自己的孤立,增加自己的痛苦。
王平笑道,你说的这个道理我能理解,你这样说,我反思我的思想和行为,是不是也属于只重事业不重人,可我想这么好的一件事,有些人就是不支持我,要都象你这样,不就好了。
吴为道,理解不理解、支持不支持,那要看怎么看,我看市里对你够理解够支持的了,把你的摄影作品集当做政府的礼品赠送来客,这已经是足够重视的了。
王平道,是啊,他们把我摄影集送给了很多高层领导、知名人士,反响都挺好,可是我建议把我的文化馆纳入景区联票中,就是得不到他们的支持响应,来的客人看完鹤回来一看我的摄影展,就说,不看鹤后悔,看完鹤更后悔,到你这里一看,一辈子不后悔!你看,客人都这么评价。
吴为道,能不能纳入景区联票,这里涉及到的问题很复杂,你要考虑到得要摆平多少个环节的利益关系?打通难,打通以后的日后维护更难,你得操多少心?答对不好不到位说不上什么时候又被取消了。
王平很感慨道,你分析的太有道理了,的确存在这样的问题,可我面对的贷款压力,孩子出国留学,自己拿不出钱来,愧对父亲这个称号啊。
吴为问道,你儿子对你的事业怎么看?
王平松了一口气道,他很敬佩我,说我是他的偶像。
吴为道,这就很好了,能得到孩子的理解和支持,至于经济困难,你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得接受这个现实,准备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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