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江山的雄豪气显尽。
“将邙山贼寇带上来!”
话音一落,铿锵有力的百脚砸地声响起,只见那队兵士阵列接连数变,竟将末队兵士露了出来,个个手下跪伏着一名马贼。
“无忧,你想怎么做?”沈正心问道。
古无忧看了眼被自己的血毒成一滩肉泥的二当家,寒光凌厉,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要所有人千刀万剐而死!”
“传令,剐刑!”
····
半个时辰过后,古无忧看着满地的血片与堆落成小山的累累白骨,其中血气浓烈得几近要聚成血雾了,可他未觉不妥,甚至犹不解恨。
当某种东西深入骨髓,不可自拔时,便成了恨,成了怨,成了执念,成了,魔。
良久,古无忧回过神来,看着四毛,很认真地说道:我们的仇,报了。”
的确,邙山马贼尽数身死,屠村之仇,报了。可四毛知道,古无忧还是不开心。
与他名字对立的那种不开心。
这是四毛第二次从古无忧的眼中看出了不开心,他不禁心中一疼,与自己相比,这名从小玩到大的伙伴受的苦太多了。
“无忧,你们两个来我这,有妹子呦!”
四毛刚要有所安慰时,却是带人巡查邙山的沈正心在不远处招收,示意两人过去。
古无忧眉头一挑,正暗想邙山哪来的妹子之际,却是被好奇心大盛的四毛拉了过去。
一处石屋前,古无忧等人看着从地窖之中慢慢爬上来的几名男女,惊讶无比。
同样,那几名男女嘴长得可以装得了一个鸡蛋那么大,个个是蓬头垢面,衣衫褴褛。
沈正心皱了皱眉,不禁掩上了鼻子,好避过他们身上酸臭味道的侵蚀,沉声道:
“你们是谁?怎么到了邙山贼窝?”
打发现这些人开始,他便否定了对方是邙山贼寇。原因很简单,其中最大的不过是弱冠年岁,只是少男少女而已。
反观那几名男女却是根本没搭理沈正心,不出一言,自顾自的整理仪容。
随着覆在他们身上杂灰的褪去,露出他们的真容来。或是英俊,或是稚嫩,或是温婉,无一相同。
只是在他们的眉宇之间,尽是有一股凌人傲气,若隐若现。
古无忧眼中划过一丝精光,意味深长。这股傲气,他只从一个人的身上看见过,就是那名赠予太上清心法门的老道。
饶是沈正心麾下亲兵如何得训练有素,见此情形也是面上抖了几抖,一股怒意油然而生,这根本就是没把自家提督放在眼里!
“几位,我家大人正在问你们!”
随着一名兵士的沉喝,一道整齐的重器砸地声响起,将那几名男女手中动作打断。
“我当然知道,还用得你在这大呼小叫么?”一名少年掸了掸衣上灰尘,面露不屑,不以为意地说道。
“你们几人是哪里人氏?过来做好记录,我好遣人送你们归家。”沈正心的眉,皱得更深了。只是碍于对方如此落魄,忍下未发作而已。
“我们?嘿,我们是幽州许家!你是什么东西,还敢让我们过去,真是可笑!”又是一名少年冷声道。他身边一名豆蔻少女好似劝诫一般,拉了拉他的衣角。反观少年,却是未曾理会。
沈正心的脸彻底是沉了下来,这几名少年非但不感激救命之恩,更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嚣张跋扈,侮辱于人。他再是忍不住心中怒意,寒声道:
“家里长辈是如何教你们教养的?幽州我不是没去过,可也没听说过有哪个名门望族姓许!”
“目无他人,该罚!编谎蒙骗,该打!将他们抓起来!”
谁知,那两名少年丝毫不惧,看着沈正心的表情,高高在上,冷道:
“土包子!我许家可不是那些凡俗家族可比,我们是修行世家!”
此话一出,场间众人呼吸猛地一窒,一脸震惊与茫然。
少年见效果达到了,得意忘形地说道:怎么样,知道怕就好!还不磕头认冲撞之过!“
便在这时,古无忧动了!
只见他手中一翻,便是刀身在握,形如鬼魅,飘忽不定,不过刹那之间,竟冲至两少年一侧。
刀光似天寒,血乱迷人眼,两颗大好头颅凌空飞起,犹带张狂,落在了地上。
“救了你,也能杀了你,不够你张狂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