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知道她的伙伴都是一个样没有父母照看的孩子。她在前面曾写过。
我也知道,这两个孩子还是不乖巧的那种,心莫名的就被揪紧了。
阿蛛坐在摩托车中间,被大棍和二棍夹着。摩托车飞快的驰骋在乡间,然后驶上大马路。
阿蛛问他们要去哪儿?
大棍说带着她去喝酒。阿蛛那时候没喝过酒。大棍说喝了就之后就能忘记烦恼,就会开心。
他们带着阿蛛去了镇上的一个朋友家,那个朋友她不认识。看着年龄相仿,而且那人也很牛,在镇上打架很厉害,当老大。
四男一女,从傍晚开始一直聊天吹牛的喝到了晚上十点多。
她醉了,看东西越来越模糊。但是她觉得小伙伴们看她的目光却变了。
那个小老大做到阿蛛身边,搂着阿蛛的腰说:“要不要我罩你?”
阿蛛点了点头。后面她喝醉了酒,忘了说什么了。
但是,她清楚的记得,那个老大搂着她去了另外一个房间,再然后另外三个人来了。
她在朦朦胧胧中被……
当最后轮到二棍压着她的时候,她已经有些清醒了。
她问二棍为什么这么对她,二棍说她臭了。
臭了就会这么对待一个人吗?
阿蛛躲在那个房间的床脚处,抱着自己的腿哭了。
阿蛛在自己的日记上写下:
‘当二棍对我说我臭了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真的臭了。但是我不会这么放过他们。我想要告他们。可是那个老大很聪明,他让他们几个人凑了钱,总共凑了二百多块。我说太少,那个老大打了我一巴掌,说我就是干鸡也就值那个钱。我抓着那些钱走了。说实话,当我觉得自己真的臭了的时候,觉得自己挺活该的。但是仔细想想,不就是被他们弄了几下吗?又死不了。本来不知道以后干什么,现在倒是觉得这个赚钱挺快的。但是,我去哪儿干鸡呢?怎么干?’。
……
看到这里的时候第三篇已经结束了。敢要继续看的时候,父亲在窗外喊着让我出去帮他搬点东西。我放下日记,赶紧的跑了出去。
搬东西的时候,他看着我的眼神有点不一样。关心的问:“因子,你去屋里干什么了?”
“没事,在那想了点事儿。”我搬不动那个大白桶,就放倒了,一边滚着它一边说。
“什么事儿啊?”他在一边单手拎着另一个大白桶一瘸一拐的说。
我看着阳光底下他那慈爱的脸,瞬间想起了阿蛛父母的脸。
想起他父母对她的残忍,想起如果她父母如果有一个人能守护好她,有一个能在她最脆弱的时候将她带在身边,阿蛛也不会走上那条路。
转而又想到父亲今天早晨带着我去那家KTV的情景,当那个女老板让我做“公主”时,父亲拎起拐杖狠狠一拐棍的砸向了她。
那就是父母对子女的一种守护,父亲砸的不是一个人!
父亲举起长长的拐杖,并不惜自己倒下也要打的那个东西,不是人!是孩子成长道路上的“陷阱”!
一个真正的父母不允许任何人伤害自己的孩子。当我面前有陷阱的时候,当我觉得不过是几句话而已的时候,父亲却毫不犹豫的举起拐杖,狠狠的砸向了那个陷阱。
而阿蛛的父母呢?究竟是经历了什么样的生活,才会让他们淡漠的忘记要守护自己的孩子?钱,真的就那么重要吗?或者,他们的内心已经被苦难麻木的不仁了?
想到那些,我转过头对父亲说:“我刚才在屋里想你啊!”
“想我?”
“对,我在想我很幸福,我有一个好爸爸!最好的!”我笑着说。
“傻丫头。”他拖着大白桶一瘸一拐的笑了。
……
干完活,回到屋里,赶紧的又捧起了那本日记。
翻开第四篇的时候,已经不是回忆性质的记述,而是真正的当天写当天记录的那一种了。
也有题目,叫----黑蜘蛛。
‘今天是我来KTV的第十天,今天上午我去纹身那给自己的手上纹了一直大大的黑蜘蛛!’
KTV?不是去干鸡吗?怎么去了KTV?
赶紧继续看:
‘姐姐们见我纹了只黑蜘蛛都问我为什么纹这个,我说好玩啊!但是真正的原因她们却不知道,只有我自己知道。其实,说起来很好玩的。在店里给那些客人用手的时候,看见他们那黑乎乎的东西总会喷出些白色的东西,感觉就跟那蜘蛛吐白丝似的。所以,我就纹了这个。然后,今天晚上给一个客人用手的时候,我看这自己的手,特带劲!嗞一下,真跟黑蜘蛛喷白丝似的。看着自己的手时,都觉得那只黑蜘蛛真的活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