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特别是市政厅总管,甚至抱着罗兰哽咽起来。
由于刚刚苏醒,他也没有过多询问政事,而是把交谈内容放在了闲聊和安抚上——长时间的昏迷让无冬城的知情者们人心惶惶,现在最重要的是振奋人心,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国王已经康复了。
傍晚时分,城堡区里举行了丰盛的宴席,市政厅与第一军官员几乎全员出席,摆满食物的餐桌都摆到了院子里。
不仅如此,他还命手下将一车车热腾腾的麦粥推到广场中,让全城的子民都能参与到这场欢庆之中。
盛宴过后,罗兰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夜莺,”他轻轻喊了一声。
没有人回应。
“夜莺,”他又重复了一遍,“我知道你在这儿。”
依然没有动静。
罗兰叹了口气,转身走出两步,伸手一探,便碰触到了夜莺的身体。
后者现出身形,正准备屈膝跪下之际,他直接将她提了起来。
咦,力气似乎变大了一些。
不过这并不重要,罗兰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还未等她开口,直接说道,“我知道你在愧疚什么,但这件事并不是你的过错,最终我也安然无恙,所以别再责怪自己了,明白吗?”
“爱葛莎明明提醒过我,可我还是……诶,陛、陛下?”
罗兰直接抱住了她。
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拥抱夜莺。
本来罗兰准备了许多安慰和劝解的话,但到了嘴边,又不想再说了。
他知道对方真正需要的是什么。
在被洁萝化成的幽光击中前,夜莺义无反顾推开他,用身躯挡在他面前的背影仍然记忆犹新——她那时候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面对这样的女子,他还能再多要求什么?
“再等一阵,”罗兰低声道,“我会解决此事的。”
“解决……什么?”
他没有回答,但他知道夜莺能够明白自己的意思——她微微急促起来的呼吸就是最好的证明。
缄默往往是无形的伤害。
他既然做不到视而不见,就只能把这份责任放在自己身上。
哪怕这会是一条荆棘路。
然后夜莺全身都放松下来——当压力转移走后,她的神情再次坚定起来。
当人处于脆弱之际时,所需要的仅仅是一句承诺。
期盼便有了意义。
“嗯,我等着。”她低泣道。
明明流着泪水,却不染一丝悲伤。
湿润而温暖的触感让罗兰内心也充盈起来。
送走夜莺后,当晚他睡得特别踏实。
睁开眼时,雪白的天花板再次出现在他眼前。
好吧……又是这个拙劣的梦。
由于已经知道脱离方法,这一次他的心态要沉稳得多。
揉了揉隐隐有些疼痛的后脑勺,他走出房间,正好看到白发丫头端着盘子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醒来了?”她皱眉道,“你昨天发疯了吗,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