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非靠在椅背上,呆呆的看着车顶,抬起手臂看了眼时间,已经下午六点了,开着车子在外面晃了大半天,在停车场里已经呆了三个小时了,伸手去拿副驾驶座的纸箱子,看着里面的用具,又扔回了座位。
轻轻拍了下僵硬的脸,用钥匙打开家门,随意的脱下鞋子,喊道,“妈,我回来了,”说完,便往沙发上一到。
“墨非,饭菜已经热好了,我有牌局,你自己吃着,”墨妈从客厅飘过,撇了一眼墨非。
“知道了,”墨非瓮声瓮气的说道,朝墨妈挥了挥手。
墨妈刚开门,就在走廊碰到了吕念,将房门合上,悄悄的问道,“墨非今天这是怎么了?”
吕念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工作上的事而已,墨妈你去打牌吧,把她交给我就好。”
“好,那我走了,”墨妈放心的点头,开心的离开了。
推开虚掩的房门,吕念换号鞋子,走到沙发边,找了个位置坐下来,“和顾然闹翻了?”
“我失业了,”墨非有气无力的说道。
吕念踹了一脚墨非,大笑道,“不就是失业吗,只要你不要天天燕窝鱼翅,本姑娘还是养得起你的。”
墨非翻了个边,“这句话我收下了,你让我一个人躺会吧,我好累。”
“ok!你需要谈谈的话,我随时都在,”吕念不再勉强,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拿出手机给顾然发了一条短信,她的人已经平安到家了,怎么自己倒像是个baby看护了。
走了两步,吕念才想起顾然有东西要交给墨非,从包包里找了出来,“这是顾然要我给你的。”
听到顾然的名字,腾的一下从沙发上坐起,狐疑的接过吕念手上的纸张,原来是一张名片,“闵姿仪医生,”墨非嗤笑一声,愤怒的将名片扔进垃圾桶,心理医生,她居然觉得自己该看心理医生,自己就算看也是看眼科医生!
吕念走后,墨非走到洗手间洗了把脸,镜子里的自己,深深的黑眼圈,深陷的眉眼,无精打采的面容,将发丝拂到脑后,无力的坐在马桶盖上,她已经完全迷失了方向,该何去何从?
接连五天,墨非都将自己锁在自己房间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手机也被扔进了洗衣机,彻底的隐居在家中。
就连方正和苏沐来看她,都被吕念给挡了回去,永叔虽然人在国外,每天都会打个电话过来,询问墨非的情况,唯独顾然,什么都没过问。
星期六的旁晚,吕念拿了一把锤子,直接敲开了墨非的门,将人从被窝里拖出来,“起来!”
墨非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的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陪我去东区的梦想者画廊,快点把自己收拾下,一个小时后庄徽过来接我们,”吕念将新买的衣服放到墨非的枕边。
“画廊?不去!”墨非扯过被子,缩回床上,才闭上眼一个小时都不到。
“你在这个狗窝已经躺了五天了,你需要一点高雅的艺术陶冶一下,”吕念捏着被角用力一扯,漏出只穿了睡衣睡裤的墨非。
“如果我今天不去呢?”墨非坐起来,有气无力的说道。
吕念走向墨非,拍了拍她的脸,“你会去的,好了,我先去换衣服了,你给我快点。”
墨非将头埋进被子里,转而将怨气撒向自己的被子,酱爆吕念应该很美味!
七点半庄徽准时出现在楼下,黑色的西装外套,里面搭着白衬衣和穿着白色低胸晚礼服的吕念,简直不能太配,墨非双手插、进、口袋,相较之下,自己的黑色大棉袄,简直像她们两个从路上捡回的流浪汉。
墨非坐在后座,哈欠打个不停,能躺在自己的床上,简直是最幸福的事了!
“这个什么画廊,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吧,庄总,这回又让您破费了,”墨非说道,再高雅的地方都不能洗涤她的心灵了。
“这个画廊是庄徽朋友开的,一个有名的艺术家,叫林芷,”吕念伸手将头发捋到一旁,瞟了一眼庄徽。
“是林芷吗?就是前段时间画作拍卖近千万的林芷,真的是她吗?”墨非记得前两天才在电视上看过她呢。
“看来她还真是挺有名的,连你这闭关修行的都认识,”吕念不屑的说道。
墨非恍然明白,原来吕念是吃醋了,根本不是带她来净化心灵的,是带她来帮忙宣示主权的,深深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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