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半身以之为圆心微微旋了一圈,脑袋在空中画了个小圆。
王越看的分明,那力量并未消散,仅是化为旋势,力还在势中运转着。
这五位武士难了,此等驭力之技,哪是高出他们一线,偏偏他们还缩手缩脚。
“刷!”五位武士剑刃齐齐落空,恰旧力已死,新力未生,他们须调整之时,黑衣贼人身形一缩,由动而静,骤然再向前,掌中二尺长剑,横向切出了一道顺势电光。
三位武士被这电光圈在范围内,内里的衣甲被轻易切开,虽然还差一点没被腰斩,但肚烂肠断和之已无大分别,这种伤势,若无超凡手段,已是无救。
“什么。”尹阴大夫与众人看得呆了,黑衣贼人的武力,实是远超他们的预料,以此形式,很可能十几位武士不仅留不住他,或许还会死在她剑下。
被划开腹部的一位武士,眼中还有着难以置信,似乎在说:“你,不是说留我们小命么?”
黑衣贼人确实是留他们小命,奈何他们挡在了他要走的路线上呢?杀却三人,他便拔腿往府邸外方向奔去,虽府门紧关,但他却直接借冲力上墙,接连在墙上踩踏六步,眼看着再向上伸手一搭就要翻出墙外。
忽然,一个冰冷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
“这面玉璧,乃是我送予尹阴大夫之礼,阁下这样便想拿走么?”
声音不大,却轻易入他之耳,说话时候还在远处,话完时,就恍若已在身边。
不用看,黑衣贼人就知来人速度之快,实力之强。
而随声音而来者,更有一声空气呼啸。
他转头一看,就见之前远在宾客群中的王越,竟已横空而来至他身旁,掌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根苍白的长鞭,空中那声呼啸,就是长鞭破空生出。
听着破空音,贼人就知鞭有多厉。
绝对不能挨上一鞭,挨上不是死也是伤,就不用走啦,很可能死在这里。
但这鞭势,已圈住了他的进路,若想不挨,无论是出剑、或是其他手段,他这冲势都无法维持,如此,就得被打落,重新回至尹阴府内了。
“该死,就知道这府里无论是尹阴大夫、其小君子、以及众宾客中或有几个能威胁到我。”
这么想着,贼人只得放弃此次突围,将身一扭,让过了这一鞭,然后准备落地,只是他浑没发现,已让过的长鞭,竟大异常理,违背物理规律,自行往旁边一兜,套往他脚上。
“怎么回事?”
贼人脸上惊惧万状,明明躲过的鞭,怎会?
他却不知,这条鞭本就近似活物,它的主人挥鞭之势已了,可是它自身也会动。
如此出其不意之下,他脚被长鞭鞭尾缠住了。
王越面无表情的拉转鞭力,他知这黑衣贼人实力不凡,驭气运力之能,无比精妙,远非寻常武士可比,是故根本不将他拉回来斩杀,这等手法杀一般武士没问题,对此贼人可不行。
他却是直接将气力灌注,化作蛇骨鞭拉、扯、绞三力。
此贼,以他此时之能,既不能一下击杀,便就借此如绞断其他武士脖子一样绞其一腿。
“啊!”
鞭力一发,贼人就感其力,但他与那些武士不同,竟还能将气运至腿上被缠处,并由内而外化生出一股撑力,与王越蛇骨鞭的绞力对抗。
但他这等部位的外撑力,本就难以转化,勉强能化出来,力量也不甚大,平日里运转周身靠着其抵御战场中乱箭还凑活,面对王越可全力而为的一绞,简直是不够看。
眼看着,他一只脚就要没了。
贼人却灵机一动,将气力聚于裤腿,向下一带,他又将腿往上一抽,来了个金蝉脱壳,叫王越这一绞绞的滑脱了,饶是如此,他那只脚,自蛇骨鞭缠绕处至脚跟,一圈大片皮肉都被绞脱,甚至差点伤到筋。
“蓬!”他自高墙前落回院中,一只腿强自撑住身体,显然另一只腿的伤势,虽未伤及筋骨,但对他影响已是不小。
院中,王越负手持鞭而立,他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叫这贼人首次负伤,还差点断了其一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