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实力,可真是远远超出神庙预估了。
眼看着王越三人逼近,祭司身旁一位武士大喝一声,朝赵午冲了过去。
赵午看也不看,身形骤然消失,轻描淡写的挥出一剑,再现身时已在其身后,神庙武士的头颅高高飞起,无头的尸体轰然扑倒在地。
眼见赵午出手,养由正难得表现机会,也是不甘示弱,他身形骤然加快,赫然挥出了十步连斩,结合着气刃斩的手法,转瞬间接连斩出十三道气刃,铺天盖地朝神庙武士袭去。
两位上曲祭司身旁的神庙武士也不是弱者,各自得传了神庙的秘术,但毕竟不入上位,勉强格挡了两下气刃,就被其余气刃切作了七八段。
“何如?”王越对上曲乐言道:“两位上曲祭司不妨再请得淮伯神力,看本公子杀不杀得了二位,不过这样,我与淮伯神庙,就是不死不休了,自今日起本公子当尽一切力量。不择一切手段。”
“蛇余公子你想怎样?”另一位上曲祭司问道。
王越负着双手,看了看天空:“本公子想怎样?在开战前就已经说了。”
“今日之后,整个吕里邑再无吕里淮伯神庙,但兵战凶威。为避免无谓的死伤,所以两位祭司还是自己将吕里邑淮伯神庙的诸般产业交出来的好。”
“不然,淮伯神庙,只是现在,就要少却两位上曲祭司了。我相信神庙培养两位上曲祭司也不容易。”
“王越。”上曲祭司大喝道。
他正欲说话,王越笑着打断:“此处没有你说话的份,你不过是淮伯的一条狗,在此狂吠什么。”
“你上一次狂吠,叫我自淮阴神庙被迫离开,导致的结果就是后来乃至今日之事,此时再次狺狺狂吠,又想叫淮伯神庙损失什么呢?”
“本公子,可不是在与你说话。”
这时,王越又看了看远方。又道:“淮伯神庙在淮上的势力可真是大呢,今日两位带兵车前来攻溧南庄园,不知是否知会过此地的主人吕里大夫呢?若是没有知会,这可是不对的。”
“此等事情,你们想必做过不少?你们想过领地的主人们是如何想的吗,今日你神庙强大,他们自是笑脸陪着,来日一旦势弱,说不得就要墙倒众人推。”
“甚至不须那时,本公子只须继续趁胜追击。将神庙看似强大,实际上不堪一击的这一层羊皮纸戳破,说不定机会有许多人跃跃欲试了呢。”
“想想看,你们在淮上的风光。究竟得罪了多少人?”
王越拿出怀中的徽章:“一枚普通的白银神徽,持有他,哪怕犯了死罪,都可得到赦免,这是神庙之法居于国法之上,神庙更在景国国都淮阴占据了整个东城。如此强势,不要看各国国君暂且容着你们,我若是他们,只会将这些记在心中,只等哪日必有所报呢。”
“不要再说了,蛇余公子,你哪天不要落在本祭司手里。”
“啪!”上曲祭司猛的头一偏,好像被扇了一记耳光,接下来的话也自未出口,他大睁着眼睛,瞪着王越,显然从未想过,在这淮上之地,竟还有人敢扇他耳光的。
哪怕是以什么无形力量打的耳光,不是用手。
“刚才你已经死过一回了。”王越淡淡道:“只是看在淮伯的面上,就暂且饶了你,若敢再犯,本公子杀尔如杀一条狗。”
“你想的没错,淮伯身为神,实力强大,淮伯神庙的势力也是堪称强大,你自以为可以依仗,所以如此嚣张,胆敢四处乱咬人,可是你想过淮伯为何会在蔡国这等大国前屈服吗。”
“你想过昔日东海国祖先祭祀的龙神源主何其强大,现在又在哪吗?”
“你以为身为淮伯上曲祭司,高高在上,却不过是一只坐在井底的看天的青蛙罢了。”
“淮伯,我知道,本公子说的话,你都能听到。”王越感受着那股冥冥中的注视,继续道:“有句话叫打蛇不死,必受其害,我蛇余公室,皆是蛇王之性,你敢对本公子动手,最好有把握一击致命。”
“不然再敢动手,却还叫本公子还活着的话,之前的话,我王越都会叫其一一成为现实,甚至不止于此,来日陈国内乱平息,霸业再举,击败蔡国后,本公子还当亲迎其兵车军临淮上。”
“到那时,淮上淮伯持续了数千年的祭祀,就要一夕而绝了。”
上曲祭司的脸上和身上气息急剧变化,无形中就有一道强大的意志追溯着他的意识跨空而来,附近溧水之中,更有一股强大的淮伯之力,似要与这股意志一同落到上曲祭司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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