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想!”武卒们齐声欢呼,无比热切激动的声音震天动地。
“那就用你们的实际行动,让我看看,你们有没有承此旗帜之能。”王越大声说道,猪龙气将音波送入每一位武卒之耳:“本公子宣布,今日之检阅,现在开始。”
王越一个示意,蛇大飞快跑至一个百人队前列。
“第一队,演武开始。”
他大喝一声,校场左侧第一个百人队开始徐徐动了起来。
他们踏着相对整齐的步伐,飞快而有序的跑到校场的一侧,很快就组成了四排横列。
第一个横列的武卒,身形相对瘦弱些,装备着皮甲、小圆盾和两只标枪,还有三把投镖。
第二个横列的武卒,体型相对健硕,装备着皮甲、两柄重型标枪,一柄二尺青铜短剑和一面大方盾。
第三列横列的武卒,一看就是为盗时经历过多场杀戮者,身上漫着杀气,装备与第二列同。
第四列横列的武卒,都是武卒中能以一敌二敌三的精锐,装备着皮甲、一柄青铜短剑,以及一杆丈二长矛。
接着。开始这四排横列朝着校场边缘处的草人保持着队形,徐徐展开冲锋。
离草人二十步处,队伍齐齐停下,第一个横列武卒猛力将身上标枪投出。接连两轮,五十杆杆标枪如雨倾泻,标枪一经投出,他们就朝左右两翼紧急散开,让开中间。
第二列的武卒。随之开始投出重标枪,同样是两轮,两轮过后展开冲锋,第三列武卒的五十柄重标枪则自他们头上掷过,飞向目标,两轮标枪倾泻后,随第二列一同冲锋,第四列随后押上。
如此第二列、第三列以方盾形成盾墙朝前挤压假想敌的同时自盾间缝隙出剑杀敌,最后一列武卒以丈二长矛自后方发起攒刺,散往左右两翼的第一列武卒。则开始投掷腰间的投镖。
“如何。”王越淡淡问了赵午一句。
“还有些不熟练,投标枪、短刃刺杀、长矛刺杀的动作要领还有些不到位,战阵配合也还不够灵活。”赵午回道:“但短期内能达如此,已是不错,只要不在过于平整的旷野对阵,叫列国常用的战车阵势无法发挥,已足够应付一般大夫领的武士武卒。”
“甚至当日黑胡军老兄弟,若黑胡大哥不出手,都极有可能在第一波攻势中被击溃。”
“这波近战前的标枪雨,若是武卒的动作再更精准些。哪怕没有武士之气,靠着身体协调整力都可投射出携千斤大力的标枪,足够密集之下,甚至可对对手阵中的上位武士都造成些许威胁。”
“而天下间上位武士可不太多。公子的武卒日后却是要多少有多少。”
“更妙的是公子给他们都装备了大盾,哪怕是第一列者,都配了小圆盾,武卒只须将盾用好,就不惧各国军队中的射手营,如此就可自如向前推进至敌方阵前。将此阵的杀伤力,尽数倾泻往对手身上。”
赵午笑了笑:“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武卒们身上的武器、甲衣太过普及了些,若是换成那些大夫,这六百常备武卒身上的武器和甲衣,武装两千人都绰绰有余了。”
王越点头道:“这不算什么,我要的是精兵,这六百常备武卒练成之后,第一波标枪攻势,瞬间造成的大损失,就足以击溃多数组织力度不够强的数千军势。”
“接下来的肉搏,实是追杀溃兵。”
“在实际战斗中,我军武士也须出场,当行于队前,挡住敌军武士对普通武卒突袭,在追杀溃兵中,挡住敌军武士凭借个人勇武对武卒的逆袭,缠住击杀,好使普通武卒战阵的杀伤力可以完整发挥出来。”
“另外,我还有些专门针对武士、乃至上位武士,比陈国张氏强弩更厉害的东西未拿出,在当下我们有此阵就已足够,且留待日后应对列国国师。”
“公子竟还有此等厉害东西?”赵午惊讶道,但想及王越蛇余公室身份,底蕴确实非是寻常大夫可比。
第一个百人队完成演武后,收拾好场地,后面四队也陆续上场,又有五队齐攻演练,以及盾牌避箭演练,王越都是一个评价,那就是无论是战技还是战阵,才初初习得不长时间,还远未熟练。
并且还须实战,经得住战场检验才是真。
王越相信,这阵于此世第一次面世,用的好的话,应付相对死板的各国车阵,以及寻常军阵,多半能造成巨大效果,但敌人也不会一直在原地停留。
在这战争频繁的世界,列国的学习、变革能力是极强的,所以他日后也非是就靠着这一阵打天下,这不过是个简单开始,数千年的世界文明史也是战争史,个中的一切可都在他脑中呢。
演练检阅完后,常备武卒们虽然有着种种不足,但王越还是十分满意的,而且看得出来,蛇大等人在领军的能力上也有所成长,随即授予了无当军军旗,如此无当军就作正式成军。
完成检阅授旗,武卒们有序散去,各自去就朝食。
王越将赵午带至一旁庄园里,又吩咐人去将荆国武士养由正单独请了过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