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盈开心的爬起来,只是下了床后又很快的想到了什么,又忙回过头道:“我很快的啊!”
雍王爷虽然答应她了,可心里说不定有些烦,毕竟现在已经不早了。
不能耽搁太久,正经饭菜是不能吃了,也不想叨扰太多人,所以迎春迎夏还是不要叫了,就在屋子里找点什么吃吧。
桌子上摆着两色糕点,还有一小篮的柑橘。宝盈眼睛一亮,就走了过去。
糕点很快下肚,转手又拿起了柑橘。而皮一剥,刺激人味蕾的浓郁芳香就满屋子的散开。宝盈口水泌出,分开一瓣就塞入了嘴里。
今天她分了几个给迎春她们,可自己一点都没吃。也怪了,当时一点胃口都没有,现在却恨不得整个塞进嘴里。
好酸,好甜,好好吃啊!
宝盈正坐在桌前吃得欢喜,身后却又传来声音。回头一看,祁明秀不知什么时候下了床,正往内室走去。
她忙放下手中的橘子又赶紧走了过去,雍王爷腿脚不方便,万一他需要帮忙呢,比如说搀他一下,比如说帮他解下裤子。就算没有腿脚不方便,她也要将他伺候周到啊。
她想,雍王爷或许是要方便一下。
“雍王爷?”前后脚跟进去,宝盈轻轻的唤了一声。不说什么事,也是有些难为情,想要等着他的旨意。再者,雍王爷之前好像从来没在这方便过,她也不知道该怎么伺候。
祁明秀看着她隐晦的神情,一下猜到她在想什么,太阳穴不由跳动了下。他走到面盆架子前,拎起边上的暖壶,淡淡的道:“我洗个手。”
他其实是想洗个脸,橘子的芳香太过刺激。
“我帮您倒!”宝盈眼疾手快,赶紧上前抢过暖炉,心里却隐约觉得不好。倒不是为了她误解人意,而是好端端的,雍王爷为什么要洗手?刚才他躺着,也没碰到什么脏的啊。
第一次他碰了她那里倒是去洗手了,可是后来也没有了。
忽然的,宝盈想明白了过来。雍王爷定是被她吃柑橘给影响了。
以前她看着人吃柑橘啊或者什么的时候,她的口水也会止不住的往下淌,她怕难为情,就会装作忙别的事情去而远远走开。
所以雍王爷是被她吃馋了?
她有些懊恼,刚开始吃的时候怎么没问一声呢?上次雍王爷刚吃饱饭才说不吃,不代表现在也不吃啊。
祁明秀擦完手已经走了出去,宝盈连忙又跟上。等走到屏风外时,她想了想,还是说道:“雍王爷,您要吃柑橘吗?很甜,就有一点点酸,可好吃啦。”
祁明秀转过头,就见她眼睛闪亮认真又殷勤的劝说着。他从来没有吃宵夜的习惯,一日三餐,定时定量,就是以前行军打仗时也基本保持着这种生活习惯。同样的,他也不爱吃这些瓜果。他想像上次那样拒绝,可看着她的双眸,再闻着空气中的香味,他突然就犹豫了下。
宝盈又一次将这当成了默认,她很欣喜的就拉过他的胳膊把他往桌边带,又搬出凳子让他坐下,“雍王爷,您做!我给您剥啊!”说着,当真在他的边上坐下又剥起了橘子。
橘子是她刚才吃的那个,剩下的橘皮里还有两瓣,她哗啦一下剥开后,就想将这剩下的两瓣递给他。
只是刚伸到一半,猛然想到什么,又赶紧把那两瓣柑橘收回塞入了自己的嘴里,“这个是我刚才吃过的,我重新给您剥一个!”
她怎么能把自己吃过的给雍王爷呢!
她忙又拿起一个剥了起来,可是两瓣柑橘太饱满,汁水又多,她又想说话又想包住,于是橘瓣只能咬一半,汁水却哗啦啦全溢了出来。
好狼狈。宝盈的脸一下就红了,她怎么能这么丢人。忙将剩下的一半再塞回去,抬眸看向祁明秀的那一眼却是又羞又怯。
腮帮子鼓鼓的,两片唇本就小巧而红润,如今被汁水浸着,就更是光泽艳丽。
祁明秀蓦地心就一动,一根手指已伸出轻轻的擦过她的唇。宝盈睁大眼睛,心跳了起来。她不知道雍王爷这是在做什么。
烛火朦胧里,纯真无暇的脸上有了别样的风情,让人忍不住的就想破坏它,□□它。
祁明秀猛地一下就搂过她的腰,待到她近在咫尺又惊愕抬头时,头一侧,又用力的吻上了她的唇。
唇很嫩,很甜,带着橘子的香气,他突然觉得今晚的橘子不要吃了,只吃她嘴里的这一点就够了。所以他加大了力道,环腰的手上,以及攻城略地的双唇上。
宝盈却是吓傻了,她觉得雍王爷肯定是疯了,好好的在吃着橘子,他怎么就把自己吻上了。难道是因为她把吃剩下的橘子给他生气了?也不像是生气啊,倒像是在抢她嘴里的橘子一样。
可是那橘子她都吃过了啊!不是刚才意义上的吃过,而是真的放进嘴里咬过的吃过!
祁明秀原先吻她,只是浅尝辄止,这一次唇齿交融,却是从来没有过。
宝盈不敢真让他把沾满自己口水的橘子夺了去,所以竭力把它藏得里里的,又努力把他舌头顶出去。可是他实在是狡猾又霸道,她都快累死了,他依然在她的口中横冲直撞。眼看着橘子快要被他夺了去,她一时情急,也顾不上什么了,咔擦一下就咬了下去。
雍王爷很快退去,她忙又三口并作两口就囫囵咽了下去。
只是再一看,汗毛竖起来了。
她把雍王爷咬了?!
祁明秀被咬的有点疼,不是很厉害,却也让人一时不适。他看着宝盈,目光森森。
宝盈捧着脸,吓傻了,她怎么又把雍王爷得罪了!她现在该怎么办啊!
祁明秀突然一伸手,将她整个人抱起坐在自己身上,然后拿来一个柑橘放在她手里,“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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