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日纳择城外东面一里外的草丘,
几个骑着马上的红色铠甲的骑兵在齐腰高的草从中,正目光炯炯的看着远处阿日纳择城冒出黑色浓烟的地方,在他们的前面,是一名穿着将军铠甲的东庭年轻人,”安其罗大人,西军已经破开了城门,看来族长的计划很顺lì啊“一名东庭骑兵看着远处,兴奋的扬起手中的马鞭,向前面的年轻将军说道”没那么简单!“安其罗看着远处冲入城门位置的西军黑甲弓骑,脸色微微发白的摇了摇头,说道“这位博卡毕克确实如同传言般勇猛果然,可惜却也如同传闻中一样,一根筋到底,他也不想想,黑甲弓骑虽然强悍,但毕竟数量有限,这里也不是辽阔的草原,就算冲入城内,黑甲弓骑又能够干什么,城市密集的房屋和街道,是任何骑兵部队的噩梦,黑甲弓骑在那样的环境下,作战能力还不如装备精良的重步兵,除非有步兵紧随其后,否则这次攻击只有以撤退结束”
“大人的意思是说,西军对阿日纳择的攻击已经失败了?”这名骑兵好奇的问道
“可以这么说,真是可惜啊,这么多的黑甲弓骑,要是放在我东军……可惜……我只能说长公主的运势真是让人眼红”这名东军的年轻将军意味深长的砸吧了一下嘴,感到颇为惋惜,
与西军各族间装备差异巨大不同,东军的部队更接近统一化,也正因为如此,自然不可能特别装备出需要耗损大量人力物力的黑甲弓骑,这也是安其罗为之感慨的地方,
一支三千人的黑甲弓骑,最少等于一万五千名东庭骑兵的配备,更不要说三千匹只吃细粮的优良战马。对于缺粮的草原人来说,那简直就是个无底洞,
“就这样放弃,太可惜了!”几个东军骑兵惋惜的摇了摇头”大家准备一下,我们马上回去,这里的烂摊子,就交给西军的博卡利斯自己来收拾吧!我们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在这里耗,大军主力还在十里外等着我们的回音呢“
安其罗在马上勒转马头,目光看向远处的天空,自言自语说道“或者真是汗王对于黄金族的护佑吧!完全就是无法相信的神迹。唯一不受影响的黑甲弓骑,偏偏在如此关键的时刻被单独抽调了出来,太多的巧合让这场战斗没有什么悬念,西军的攻击已经失败,可惜我们还暗中帮了西军一把,白白浪费了一次绝佳的机会,不过西军在阿日纳择城下遭受挫败,正是我东军在达贡大人带领下一举崛起的时候”
“是,大人”
东军骑兵在他身后神色激昂的回答道。”真是奇怪啊!“这时,安其罗听到一名骑兵困惑的好奇说道”怎么了?“安其罗问道
“既然冲入了城门,怎么没见人冲出来呢,难道都被吞噬了吗?”这么骑兵转头看向他说道
“你说什么?”这名骑兵的话。让正已经准备返回的安其罗猛地转过身,目光再次看向城门的位置,顿时整个人都愣在那里
从高处看,只见三千名黑甲弓骑卷起的烟尘冲上天空。黑色的钢铁洪流如同洪水般从城门位置灌进去,但在30米长度的城道另外一端,却没有一个冲出来的黑甲弓骑的影子。
这诡异的景象,仿佛城门是一张大巨大的嘴,将冲进去的黑甲弓骑都吞掉了,但很快,一qiē答案就解开了,只见黑甲弓骑的冲锋突然停顿下来,甚至还不可抑止的出现了前后失据的混乱,后面黑甲弓骑不得不停住,
两侧城墙上乱箭如飞,在箭雨的覆盖下,战马中箭嘶鸣,浑身插满箭簇的黑甲骑兵翻滚在地上,被战马的马蹄间滚来滚去,鲜红的人血混着沿途,形成一层暗红色的泥泞,就像一团巨大的暗红沼泽,在城门位置交错,扭曲,纠结……”我的天,这是怎么了?“
西军士兵一个个看到目瞪口呆,前面的汗王显灵已经让军心动摇,人人惊惧,此刻再看见如此场面,就连西军的部族首领们,内心也在迅速的下沉,在炎热的六月,部族首领们却感到冬季寒风的冷酷,这仗没法打了,被誉为百年难得一见的神迹,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廉价了,还要让人活吗,西军的部族首领们想哭,早知道这样,就不来趟这次浑水了,”快转回去!这是一条死路!“
在幽暗的看不见一丝光线的城道内,博卡毕克披头散发,狰狞面甲的头盔也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身上的铠甲被撕开了好几道口子,正摸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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