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说话间,徐岳楼在碧痕的搀扶下,下了马车。朝二门上望去,只见两个婆子中间站了个娇小可人的丫头。娃娃脸,一对讨人喜欢的酒窝,十四五岁的模样,却梳着妇人发髻。
徐岳楼随她一笑,道:“还真是可爱,可爱的让人嫉妒呢,这哪像二十岁的人嘛!”
吉燕小声提醒:“少奶奶,杨夫人还在等着您呢。”
小丹忙把人往里面让,还问道:“少奶奶是个什么称呼?”
吉燕答:“是我家少夫人嫌少夫人拗口,新取的玩意。小丹姑娘,梁夫人托我们捎带了些东西过来,这二门能全开吗?或是让人抬进去也好。”
小眼婆子忙道:“再等等,夫人那边还没来信呢,东西不能进五少夫人院子!”
小丹同那婆子又掰扯起来,徐岳楼却气得够呛。这是什么人家啊。不怪杨夫人同高家闹翻。
“吉燕,你现在就让人把东西拉回家去。小丹,我只带着两个丫鬟随你入院。”
闹成一片的人顿时没了声。
这时。院内一妖娆女子摇摆着走来,随意问道:“不是说五少夫人娘家人送东西来了么?东西呢?”
“你是五少夫人?”徐岳楼冷声问道。
“这位夫人说笑呢!我哪有那个命,呵呵——”那女子一阵娇笑,笑得徐岳楼直反胃。
“那这东西与你何干?”
女子停笑,横眉厉声道:“这是高家,五少夫人是梁家人,也是高家人。你是什么人!在我高家门口撒泼!”
徐岳楼笑。这到底是谁在撒泼?等了一个时辰不得而入,随便来个青楼女子似的女子,就想欺负自己。不。还不如青楼女子,起码不如慕绿!
“小丹,你回去告诉你家少夫人,只说我改日再来。对了。你只管告诉少夫人。我夫君姓蔡,刚从江宁回来。”
那妖娆女子冷哼:“都给我听好了!从今日起,五少夫人病了,没我的同意,不得随意见外客!”
徐岳楼理都不理她,直接道:“碧痕,走吧。这刚回京啊,在高家门外等了一个时辰。不得而入,出来管事之人似个青楼女子。不知这京城。就咱们享受了这待遇,还是大家都如此呢?不行,我得问问去。”
任凭高家人如何呼唤,徐岳楼都不曾回首。本有一场闹腾,正值杨夫人遣人来催徐岳楼回去用饭。高家人看见杨家人,如老鼠见了猫般,噤声。
待人离开后,妖娆女子——盈盈姨娘道:“小丹!刚才那人是谁?怎么和杨家有关系?不是你娘家人么!”
小丹因自家少夫人被禁足,没好气道:“我怎么知道!没听人家说么?就是随夫在江宁呆了段,顺道替五少夫人带东西过来的。盈盈姨娘,小丹现在就回去告诉少夫人禁足一事,不能陪你了。”
说完,头都不回离去。
“这混丫头!谁给她报的信?查,掘地三尺都要给我查出来!”
天波府,杨夫人笑道:“高家那边就不是个东西,闹翻了,把人从她家摘出来才行。我那个姨母宁愿孙女受罪,都不愿意听我的。你生气做什么?”
“那梁妃希是圆是扁我都不知道呢,我哪是为了这个生气!哎呦,不跟师父说了,我饿了。对了,我还有孕,对吃的特别挑剔。刚回京,酸奶还没来得及制作,你这有么?还有啊,这个丫头叫紫痕,我在杭州扒了来的。一双巧手,什么好吃的跟她一说,她就能跟你弄出来。师父,你吃烧麦么?”
徐岳楼噼里啪啦一通,说得十分起劲,就是半点委屈不诉。杨夫人渐渐收笑,轻声道:“这是生我的气?连句真心话都不同我讲了?”
徐岳楼坦然面对:“跟师父讲了有用么?梁老夫人要是用你的法子,就不会再找我。找了我,我吃了闭门羹,就来找你帮忙,那跟直接让你来弄,有什么分别?同你说了没用,那还说它做什么?至于生气,我现在已找到了亲娘,怎会同三少争风吃醋?”
现在不会争风吃醋,意味着过去会,杨夫人心中既欣慰又不爽。欣慰的是,这孩子还跟自己说实话;不爽的是,我待自己儿子更好,你吃哪门子醋!
“我娘说了,过去几年我把你当成了她,全心依赖。但是,师父和我娘却是不同的,问题出在了这里。过去是我不知好歹,今后不会了。再说今日之事,高家怎么对我的,我记着呢,总有还回来的时候。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师父啊,这事你别在意了。说高兴的是好了,我那继兄,可是司马光噢,是我娘让他改名司马惟的。”
说到最后,徐岳楼这是献宝了。
在杭州时,杨夫人不方便问,这会儿才问:“你娘,是你妈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