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劝好了徐岳楼,可别在来个添乱的,忙道:“好了,时候不早了,你们俩都赶紧收拾下吧。我也累了,先躺会儿。”
楼苏让人带到里间,自去换衣服不提。这边,吉燕笑道:“姑娘,楼姑娘那模样,只怕把你比下去了,找这么一个赞者,你怎舍得的?”
汪姑娘抢道:“燕姐姐什么意思嘛!是说我不好看么!”
汪老太太笑道:“你确实不及徐姑娘好看!至于刚来的楼姑娘,我老太婆活了这么大,还没见过比她更出色的!”
汪老太太今年七十五,身体依然健朗,绝对的长寿之人,又是儿女双全、子孙齐全的福人。汪家虽是盐商,汪老太太的女婿却是两浙路最大的盐官。十年前,她就开始被各家邀请,今日她能来说宾者,算是给足了宋家面子。
汪姑娘被祖母如此打趣。她不满道:“祖母果然偏心。”
汪老太太笑道:“世上哪有人的心不偏?我不过说了句实话,你就说祖母偏心,熟不知祖母说的都是金玉良言。她们俩再美,祖母最疼的还是你,你恼什么!”
吉燕的话,原本是想让气氛活跃点儿的。现在活跃是活跃了,可汪老太太话里话外透露的是骨肉亲情。这让徐岳楼如何开心?骨肉血亲。这是她最缺的东西。如果,日日吃窝窝头能有父母爹娘,她也愿意。
汪老太太既为敬者。早已问过徐岳楼的身世。说完孙女,她又对徐岳楼道:“徐丫头,老太婆知道你的身世。已发生的事强求不得,你今日及笄。比老婆子小六十岁。今后的日子,不管你遇上何事都坦然面对。用心去对待身边的每一个人,不出十年,便会是有福之人。”
旁边早有妈妈恭维道:“是呢!汪家若非老太太,断不会有今日的富贵。再看老太太这心态。怪不得能长寿呢,老奴们可得学着点儿。”
徐岳楼起身答谢汪老太太教诲,被老太太拖住。推了回去。这时,楼苏换装、净面完毕。散开头发缓缓走了出来,笑道:“月娘,我就不擦胭脂了,麻烦这位妈妈给楼苏束发,可好?妈妈?”
见众人都沉浸在楼苏的出尘的容颜中,徐岳楼状似忧伤道:“楼姐姐,我眼皮子跳了一天。原本你来了,我便以为是好事。现在,即便你不施脂粉,我都觉得不太妙啊!”
汪老太太到底经过事,她笑道:“老太婆有个主意。大家吃惊,皆因见到的少。总共就这几个人,楼姑娘到众人眼前多晃悠晃悠,让大家都习惯下,便抢不到徐丫头的风头了。”
“好,这主意好!楼姐姐赶紧梳头,然后多走动走动。”
楼苏笑而不语。众人这才惊醒,只当徐岳楼玩笑,催促着二人着装。待楼苏收拾妥当后,红着脸在屋子里人面前走来走去,望着每一个人也不说话,只是笑笑。饶是如此,都晃得侍女没法安心给徐岳楼上妆。
侍女道:“楼姑娘,奴婢从镜子里看到你的身影会分神,您也劳累了,坐下歇歇可好?”
众人也不解这姑娘啥意思,都等着她坐下呢。唯独汪老太太猜到缘由,撵了亲孙女去一边,让楼苏做到自己身旁,并道:“徐丫头能有楼姑娘这个朋友,好福气!你们呢,都望着老太婆这里,省得开礼之后发呆。”
众人这才醒悟,楼苏那是让众人熟悉她呢,对楼苏的好感急速飙升。
吉时已到,汪老太太随着宋玉惜早就入座,徐岳楼这边由楼苏、汪姑娘陪着,缓缓步入正堂。三人正准备行礼,外堂一阵骚动。宋玉惜高声问道:“何事?”
丫头出去询问,片刻后慌张进来道:“夫人,圣旨到。”
这功夫,捧着圣旨的内监已行了进来。那内监提着嗓子道:“我来晚了!吕夫人,不必摆案了,圣旨宣读过后,我还要进京复旨。徐岳楼,接旨!”
“徐氏岳楼,身为女子,年少时与社稷有功,是以得先皇赐名;而今,尔已及笄,太皇太后、皇太后亦愿为尔之长,只不能亲临,是以,亲笔书祝词如下:
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绵鸿,以介景福。
旨酒嘉荐,有飶其香。咸加尔服,眉寿无疆。永承天休,俾炽而昌。
事亲以孝,接下以慈。和柔正顺,恭俭谦仪。不溢不骄,毋诐毋欺。古训是式,尔其守之。又闻尔已婚配于学士蔡京,朕念蔡学士之功,追加赐婚。”
念完,内监首先道:“恭喜徐姑娘。此道圣旨上的祝词,乃太皇太后、皇太后,还有圣上三人分别所书,实为千百年来第一份如此特殊的圣旨。徐姑娘,接旨吧。”
徐岳楼不是第一次接圣旨,行了标准的叩谢之礼后,接了圣旨,宋玉惜早已递上打赏。内监接过,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待徐姑娘和蔡学士成亲之日,少不得叨唠一顿了。为了这道圣旨,蔡学士快跑断了腿。蔡学士有言,若是徐姑娘还满意,可多为其做几双鞋子。”
众人艳羡、恭贺声中,徐岳楼红着脸,再次道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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