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岳楼坐在凳子上,时不时地望一下诊断中的老耿。老耿时而皱眉,时而问下大夫,再和老周商量。总之,怎么看都不像一个靠谱的军医,她不免担忧了起来……
连同大夫在内,三人商量了好久,老耿被另外两人推到徐岳楼面前。
老周和徐岳楼相处不过十日,在徐岳楼无为的状态下,他对徐岳楼的了解实在少得可怜。拿捏不准她对小夜到底有多看重,不好轻易说话,便把老耿推了出去。老耿,那是个直得看不见一点儿弯儿的人。
“徐姑娘,这丫头的情形不太好。脖子那一刀,不能说话也就认了,关键还不能吃东西。这几天下来,她身体太弱了。我和老周都是莽汉一个,我们俩用力打通她脑袋被堵住的地方,可以是可以,我怕,通的可能不是一个地方。”
徐岳楼听得云里雾里,却有股不好的预感:“耿叔的意思是?”
老耿挠了挠头,半点大夫的样子都没有。他想了半天不知道怎么说,一把拽过大夫,粗声道:“你是正牌大夫,你说!”
大夫只得起身,指着小夜道:“两位好汉的法子又太凶险,这位小姑娘的身体又弱,只怕顶不住两位好汉的内力。”
“顶不住会怎样?”
老大夫到底见惯了人间的生死,长叹道:“严重点,只怕立刻就身亡。”
徐岳楼顿时呼吸急促了起来,几度觉得空气不足,终是稳住了心神。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试试吧”这三个字的,却知道决定已然下了。那么,就不能打扰几人救治了。
小夜,终究没活下来。就地埋葬后,徐岳楼不想走了,却在老周的催促中。不得不重新上路。老周的身份明确,那么,他的意思就是杨夫人的意思,于是,徐岳楼的心情比刚离京时还差,马车内的气氛更加凝重了。噢。不包括那对兄妹的吉燕。
吉燕憋了三日终究是憋不住了,这日露宿间,吉燕直接道:“姑娘,我觉得您不像夫人说的那么聪明。”
徐岳楼眼皮都没抬,碧痕则是对她这个不肯自称“奴婢”的人。一点儿好感都没有。奈何徐岳楼不介意,且人家兄妹原本就不是来当丫鬟的。见她这么说,立刻道:“燕子姑娘这话好没道理。小夜为了救姑娘没的,姑娘当作什么都没发生,才是对的吗?”
“姑娘重情,这是好的,碧痕姑娘衷心护住也是对的。只是在我这个外人看来,小夜姑娘既然为了姑娘。连死都不怕,可见她对姑娘多好。姑娘把她记在心底,连同她那一份好好活下去。这不是更好吗?如果她有什么未了的心愿,那姑娘替她完成就是。”
说得真好!可惜,徐岳楼的思想又进了死胡同。她想的可不止这个,若是只有碧痕,她也就说了。吉燕是杨夫人派来的人,她再没脑子。也是知道有些话不能随便说的。等等!自己什么性子的人,师父是知道的。不去交流沟通。那么,这个人永远就是别人的人。
“恩。燕子,你说的很对。但是,我认为小夜的死,我师父也有责任。如果我不出京的话——”
吉燕没有惊讶,反而笑道:“夫人果然没猜错。夫人说,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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