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吗?”
枣儿不好意思道:“我当时觉得那夫人那个痣跟我粥里的红豆有点像,没注意那痣在哪只眼那里。”
杏儿训斥道:“我什么我!得说奴婢了。快跟我一起谢谢姑娘,这要是姑娘的娘亲——”
徐岳楼拦道:“不慌!只是画像而已,确定是我娘你们再道谢不迟。舅舅,既然我画的还比较像,在家这几日我便多画几张,回京之后再去印一下。待战事结束,杨家无恙后,再让师父帮我们招人。你看这样行吗?”
孟大鹏那直脑袋早就决定杏儿枣儿口中的“夫人”就是自己的妹妹,都有钱施粥,还能被称为夫人,妹妹应该过得不错。周海说杨家大将军出征西夏了,晚些时候就晚些吧,都晚了这么久,便应了。
此事算是揭过,孟家齐齐准备过年事宜,好吃好喝的那都是小事了,连徐岳楼在内,所有小孩都得了压岁钱。徐岳楼也封了几个红包给碧痕杏儿他们几个,王大壮那份最多。
大年初一清晨,孟大鹏喜气洋洋地打开了大门,准备迎接邻里上门拜年。周海是第一家上门的,两家结了亲家关系更亲,乡下又没那么多忌讳,云娘和周阳一样叽叽喳喳地说话;徐岳楼回家太晚,这会儿才有空跟周海说下铺子里的事。孟大鹏跟碧痕那个拄着拐杖的爹很有话说,二人交流着种田的经验。
忽然,一阵哭声由远及近飘了进来。众人抬头,只见隔壁吴大娘哭哭滴滴了跑了进来,朝徐岳楼扑了过来。碧痕忙上前拦住,杏儿枣儿补上。吴大娘见了这架势,只得直挺挺地跪地求道:“月娘啊,大娘求求你,你帮我找找吴水吧!我就他这么一个儿子啊,呜呜……”
孟大鹏不爽道:“哭什么哭!大过年的就哭,真不吉利。”
徐氏拉了她起来,劝导:“大嫂子,你快起来吧。月娘还小,当不得你这么跪。有啥话不能慢慢说的?”
徐岳楼却道:“吴大娘,把人找回来之后呢?他们还是要走怎么办?”
吴大娘恨恨道:“什么怎么办!吴水离家,还不都是小娘子的主意!他们回来把小娘子休了也就完了!”
徐氏皱眉:“大嫂子,你这么说不好了吧?小娘子人美手巧,心眼实,哪里不好了?把人休了,总也得有个缘由吧?但凡婆婆不喜的,都像你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把人给休回来,让我们这些有闺女的人咋弄?”
吴大娘道:“她要是有娘家,我不就不让吴水休她了吗?没娘家没钱没能力,还不肯听话,她哪来那么大的福分!”
云娘听了这话气鼓鼓道:“没爹没娘又不是她的错!不就要个娘家吗?月娘,你回头把小娘子找回来;娘,你回头把小娘子收为义女,让她当我长姐!我家的门槛可比你们吴家门槛高多了,你就等着把小娘子当佛供着吧!”
孟家庄一般人家没有门槛,袁家倒是有,孟大鹏比对着袁家,比袁家还高了二分,孟家的门槛确实比吴家要高得多。
徐岳楼低低应了声,拿起帕子抵着嘴角,掩饰笑意。